“我不同意!”完顏大鱒怒道:“相州城裏有我兩萬虎狼,我特訓五千鐵甲兵也在這裏,為了訓練他們的守城技法,我特意讓俘虜的漢人軍官來訓練他們。我親自檢閱過,戰力強悍。這正彌補咱們男賈人不善守城的短板。你也說了,以後咱們要攻入洛陽,拿下整個天下。如若隻會平原運動戰,那我們絕不可能實現宏願。”

    五王爺一席話正中男賈王下懷,男賈王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去拿龍紋小旗。

    眉清目秀的少年急道:“大王三思,漢人馬少,不善於平原運動戰,而他們戰意堅決,更適合城市攻防。咱們不能舍本逐末,棄長用短。如若運動戰,咱們十萬鐵騎輕鬆對陣敵軍二十萬步兵。可如果改成城市攻防,不但不能發揮咱們騎兵的特點,還會極大消耗人力財力,正中敵軍下懷。眼下咱們隻有十五萬兵,不能和漢人這樣打。”

    “那就把山海關的兵撤下來!”完顏大鱒道。

    “不可!”丞相溫既同一瞪眼。

    男賈王舉棋不定。

    少年語重心長小心翼翼道:“大王,這場戰爭,咱們輸不起呀。贏了,還好說,如若敗了,右律人都不會放過我們,他們會落井下石,與漢人一起瓜分燕雲十六州。還有一種可能,他們等我們和漢人雙方打得兩敗俱傷,突然殺入,坐收漁翁之利。所以,山海關的兵,絕不能撤。”

    男賈王依然不表態。

    少年幾乎掉下眼淚來,祈求語氣道:“右律人二十萬大軍,駐軍山海關外,對我們虎視眈眈,其心可鑒。”

    男賈王完顏乾坤捋了捋胡子,終於說道:“我已經與右律王簽訂協議,右律王親口承諾,在我們與漢人交戰的時候,不會扯我們後腿。”

    “那他們二十萬大軍為什麽不撤走?”少年竟然衝著大王瞪了一下眼睛。忽覺失禮,又立刻低下頭。

    男賈王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模樣,笑道:“他們是擔心我們戰敗,防止漢人乘勝出關。”

    “大王,右律人的話不可信。”老丞相溫既同好像突然老了十歲,聲音中滿是滄桑。

    “不不不,我觀右律王氣度不凡,絕不是食言的小人。”男賈王終於把手中小旗插在了沙盤中相州城的位置上,又抬起頭笑道:“當初他之所以違背諾言占據遼東,是因為他們不能撤兵啊,否則扶餘人突然殺回來,我們兩家就會一起完蛋。他也是用心良苦啊。”

    會議就此結束,整個過程中,騎兵總督顏盞石牙一句話也沒說。

    ——

    “丞相,咱們不能讓大王如此決策。”納蘭信把老丞相送出宮門,苦著臉說:“您還要想一想辦法,勸勸大王。”

    老丞相一笑道:“我早已想好辦法。”

    “那您方才為何不說?”

    “因為那個莽撞人還在麵前,有他在,這事兒說不成的。隻能等…”話說了一半,老丞相突然覺得身子一沉,向一側歪去。

    納蘭信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溫既同,連忙問:“丞相,您這是怎麽了?”。

    老丞相嘴眼歪斜,口吐黏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當夜,男賈丞相溫既同,因疾風病,薨,享年七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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