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瀟隻顧著耍酷,唐琪卻仔細看著每一場比武。她老早就發現那個使方天畫戟的青年人武功不凡。

    他連一套皮甲都穿不起,就敢來比武場拚鬥,這人是多麽自負?

    後來看到八強對戰名單,唐琪還去找七哥唐瀟說:我猜這場你要倒黴。(祁琪三歲時就管唐瀟叫七哥。)

    唐瀟傲然道:“你怎的胳膊肘往外拐,不知給七哥說些好話?”

    唐琪對唐瀟說,那個使用畫戟的人,武功奇特,絕不能輕敵。唐瀟卻不以為意,最後還與唐琪打賭,誰輸了,要去家門口喊“我是蠢豬”。

    結果因為這件事,唐琪丟了三天。到處找也找不到了,小丫頭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

    唐瀟因為獲得武狀元,心情大好,把打賭這事兒就給淡化了,隻是放出風聲,說,不用小師妹去家門口喊“我是蠢豬”,咱們找個僻靜地方喊一喊也就是了。

    唐琪還是沒出現。

    後來唐瀟又說:算了,不跟她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這時唐琪才跑了出來,卻絕口不提打賭的事。

    打賭的事兒過去了,可白恪還是給唐琪留下了深刻印象。四年後,河西退兵,唐家死了不少人,唐琪參加葬禮時,意外看到白恪,才知道白恪被唐瀟三叔家二公子私藏了起來。可惜那時候二公子已經戰死,她便去找二公子的親信打聽了一些事。她了解了一切,然後把消息轉告唐瀟。說,當初白恪是故意輸給你的。

    唐瀟何其驕傲,嘴上隻是不信。

    一日,他戴上麵具,喬裝一番,來白恪休息的地方,挑戰白恪。——他擔心自己的身份會讓白恪不敢與他真刀真槍地比,所以才喬裝。

    結果二人馬打盤旋,鬥到一百多個回合,白恪突然用戟壓住了唐瀟的槍,唐瀟竟然拽不動。

    這時白恪說了一句:“雖然閣下不願意真麵目示人,可通過槍法判斷,我或許已經猜到你是唐家的人。”

    從此白恪成了唐瀟的一個心結。他甚至慶幸自己戴著麵具來。後來他不想麵對白恪,可又有些惜才,不知如何處理白恪才好。

    看了看唐琪,他突然來了靈感,把唐琪派往唐家控製的山東道新兵訓練營,在給唐琪辦理手續的時候,提前讓家奴家生子李當陽帶著白恪去了那裏。

    唐瀟一句話,就能讓李當陽那樣人當上都尉,可白恪身負狀元之才,卻隻能當個百夫長級教官。雖然他嘴上不說什麽,可心中很是不服。所以後來唐淵一問起他的來曆,他總是保持沉默,甚至還有些控製不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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