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分。

    山東道新兵訓練營,南寨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切馬蹄聲。

    馬背上一名身披黑皮輕甲的健碩男子,手中鋼槍一抖,掀翻兩個欲加阻攔的看門小兵。

    一騎闖出營寨,絕塵而去。

    其餘衛兵高聲叫嚷,吹響警報號角,聲音傳出好遠,驚動中郎將唐琪,騎馬來問,迅速做出決斷。

    背插五色彩旗的旗語兵,迅速登上營門望樓,急切揮舞手中黃旗,指引敵人逃跑的方向。

    烽燧狼煙驟起。

    狼煙並非平常白色,而是暗紅色,提醒周圍部隊,一定範圍之內展開圍剿。

    唐淵、陳豹、唐虎三人也接到中郎將令:“追嶽普。殺之,賞紋銀十兩,封親騎兵隊長;活捉,賞紋銀百兩,封都尉長。”

    何止他們三人,訓練營中十餘騎一齊衝過營寨大門,循著旗語指引的方向,呼嘯出去。

    來到一個岔道口,唐琪道:“典檮,你帶領五個人去左邊,其餘人等跟我去往右邊。”

    典檮鐵戟一揮,示意唐淵、陳豹、唐虎、吳匡、還有教官孫擋山跟他走,眾人不做遲疑,打馬揚鞭,一路追殺下去。

    又遇一岔道口。

    距離岔道口還有十數丈遠時,典檮道:“我常看沙盤,這兩條路隻是一寬一窄,其實終點是一個地方。不過為了防止敵人藏匿,我們還是分開。唐淵、吳匡跟我走大路,孫教官帶領陳豹、唐虎走小路!”

    聽典檮口氣,這是對孫教官不放心,所以才把兩個體型彪悍的學員讓給孫教官。

    孫擋山冷哼道:“他嶽普雖然是學員中的佼佼者,可在我觀來,也不過平常。”

    孫擋山是專門訓練陳豹的三名教官之一,沒與嶽普較量過,可也沒少去看。在他看來,嶽普尚不是他的對手。反倒是你典檮,力量型戰將,缺乏技巧,一旦碰上嶽普那種靈活槍法者,恐怕要吃大虧。

    武人就是這樣,除非真正較量一番,否則都覺得自己不含糊,尤其是這種沒打過多少仗,卻一直教學的教官,平時打學員打順手了,越發有些“為人師”之傲氣。

    典檮當著學員的麵,沒用校尉身份壓製孫教官,隻是堅持道:“事態緊急,無需多言!”

    話音剛落,兩夥人已分道揚鑣,一串馬蹄聲漸漸遠去。

    一邊跑,唐淵一邊瞭望,馬匹全速奔跑的時候,十分顛簸,讓他這剛學會騎馬不久的少年,感覺有些視物不清。盡量踩著馬匹奔跑時上下起伏的節奏,望向右邊小山之上。他們走的是大路,大路雖然更平坦,但也更遠。唐淵認為嶽普不會走這條路,可他現在沒有發言權,隻能無聲跟隨。

    “那小子下手太狠,暴露之後,連下殺手,一眨眼便是五條人命。”典檮再次提醒:“一會如果撞上嶽普,盡量抓活的,聽到沒有!”

    “知道了!”唐淵、吳匡同時答應道。

    “狗□的!如果讓我撞見還讓你跑了,我就不姓典!”

    馬蹄揚起沙塵,一道黑風向前奔去。

    ——

    “在那邊!”

    小路彎曲,兩側密林,拐過一道急彎,陳豹大喝一聲,舉起大刀便要廝殺。

    “你給我站住,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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