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路上,每每想起父親的種種勸解之詞,少女心中稍顯焦慮,感覺自己跑到軍隊裏便是無根浮萍,可如今陪在唐將軍身邊,心中疑慮盡消,更喜。

    前些日,她陪著唐琪在訓練場高台上望向下麵,見到有扈家莊的新兵在訓練,她就一一點評這些人,提到唐虎陳豹時,她大加讚賞。

    這兩位大漢能打,唐琪自然不以為意,可後來,扈蘭花又毫不吝嗇讚美之詞地誇讚唐淵,倒是讓少年將軍大感意外,從此他也盯上了唐淵。暗中觀察多時,發現扈蘭花對他的讚美,並非謬讚。尤其是在他知道扈庸是扈蘭花的堂兄之後,他還故意問扈蘭花,你為何不當我麵誇讚你堂兄。

    少女說,堂兄幾斤幾兩我心裏清楚,不是個能人,硬說他好,萬一誤了將軍,我心裏更難受。

    少女爽直,唐琪高看她一眼。

    後來,接到戰場大帥霍子珍令,要求各地新兵訓練營加緊訓練,快速集合,其中山東道訓練營集結於濮州,時刻準備呼應大部隊渡河作戰。

    唐琪命令劉銘都尉,加快訓練節奏,並每一百個人裏選拔一名好手,作為將軍衛隊騎兵。

    這些事,扈蘭花隻是知道表麵,具體如何操作,她卻是沒資格知道的。

    後來跟隨唐琪各個都尉營房檢閱,來到登州營的時候,少女格外緊張,倒要看看她心中的能人,是否被李都尉選中。

    當時屋裏站著二十一個人,竟然超出了原計劃一個。

    當時扈蘭花緊跟在唐琪身後,而唐琪的身形還被雙戟將典檮當了個結結實實,眾人目光都落在了唐琪身上,卻沒發現站在將軍隊列這種的鎧甲女兵。

    少女一走進屋裏,就看到了陳豹唐虎兩個大個子,說來也巧,此時唐淵站在唐虎身前,唐虎的寬大背影,竟然擋住了少女的視線。她沒見到唐淵,就抻著脖子,檢索目光分辨每一個背影。

    結果不久後,唐淵竟然鬧出事端,還說身後有人放屁,他要瞪一眼,雲雲。少女忍俊不禁。

    其實在那時,唐琪早就關注唐淵多日,越發了解他的性格,因此當時沒懲罰與他,而事後,還讓祁琪告訴李都尉,說半個月以後,要讓他來比武。想以此激勵唐淵。

    “你曾經說,唐淵會《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這話可是玩笑?”唐琪看了看衣裝整齊的扈蘭花,這姑娘長得好大個子,比自己還要高上兩寸。人群中站立,比普通男子還要高。

    扈蘭花道:“我跟別人開玩笑,跟唐將軍可從來不開玩笑,我曾經聽唐淵說過,軍中無戲言。有的時候,一句玩笑,可能就要了人命。”

    少女平時爽直,略顯魯莽,可心中卻也知道交淺言深的道理,這唐將軍對自己很好,並不代表沒有將軍虎威。

    沒事找事去碰老虎的胡須,隨便試探別人的底線,何其愚蠢。

    ——

    曲徑幽深的小道盡頭,是一座烽火台,在這軍營附近,看到烽燧烽子本不是什麽新鮮事,可這烽火台據說是千年前留下的古跡,不由得讓人心生敬畏。

    烽火台的北麵,有一片空地,兩匹戰馬忽而碰到一起,馬上之人齊舉大槍互相刺殺。

    十個回合過去,其中一人被挑落馬下,摔得咯嘍一聲,好不狼狽。

    幸虧對方用的是頓頭木搶,否則這一招,足以要了落馬之人的命。

    “白教官,您到底是什麽出身,怎麽如此厲害?”唐淵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從今天開始,白恪不去教學了,一整天單練唐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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