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臨見他僅僅提到滄瀾門,都會露出溫柔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裏直歎氣,所謂愛屋及烏,他徒弟是愛上一個人,就愛上了一整個門派。

    “他們教弟子是寬鬆卻不縱容,護短卻不胡攪蠻纏,是一個……懶散中帶著清醒的宗門。”

    千鈺道,“最可怕的是,世人總會覺得這個門派最好話,最好欺負。

    但是事實上,得罪滄瀾門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這麽多年,滄瀾門從來這幅樣子,沒有再上進一步,但也沒有倒下。”

    嶽臨緩緩點頭,他從不敢看輕滄瀾門這個宗門,這麽多年以來,總有大宗門異軍突起,但又會在短短兩百年內隕落,滄瀾門卻不一樣,看似沒有哪樣拍在頂尖之位,但偏偏不容忍覷。

    這是一個看似邪門,被道庇佑的宗門,實際一切好運,都來源於他們自身。

    若把滄瀾門得到的一切,歸功於道,隻能明這個人眼界與心境還不夠。

    這是一個聰明而又理智的宗門,同樣有著博大的胸懷。

    嶽臨到現在還記得,在他還年輕的時候,聽到外麵有人拿滄瀾門開玩笑事,與他同坐的滄瀾門弟子卻跟著諸多百姓一起笑,拍著大腿講一些無足輕重的宗門笑話。

    那時候他不懂,問那位滄瀾門道友為何要這麽做。

    那位道友,普通凡人壽命隻有短短幾十載,修行在他們心中是一個遙遠又無法觸及的夢,私下裏拿他們開個玩笑,尋些開心,並不是大事。

    又不是他們滄瀾門壞事做盡,人品敗壞,其他的就隨他們去吧。

    當年的他,隻覺得那位道友太過隨意,連宗門的名譽都不在乎。

    後來他也常聽到百姓滄瀾門的事情,雖然拿他們調侃,但語氣裏卻帶著幾分親近,若是滄瀾門與哪個宗門發生衝突,那些普通百姓不自覺就偏向了滄瀾門。

    滄瀾門對百姓的縱容與尊重,讓壽命短暫的百姓對他們多了幾分然的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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