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楊皙並沒有來學校,第三第四……都沒來。

    這個時候她不出現是聰明的,因為她是整件事情輿論浪潮的中心人物,雖然同學們並不敢正麵去指責她,但是背地裏也少不了要對她議論紛紛。

    楊皙雖然在朋友圈向楚楚道了歉,但是除此之外,再沒有半點回應。

    這場影響極其嚴重的暴力事件,喬言商在得知了真相以後,氣憤不已,甚至都給學校發了律師函,要求必須嚴懲涉事的學生,還他女兒一個公道,不然他就走法律途徑,同時還要向輿論媒體公開此事。

    學校迫於喬言商的壓力,對楊皙她們進行了警告和記大過的處理,而楊皙的家裏人幾次三番找到學校,想要取消記過的處分,因為處分是跟著檔案走一生的,如果留下汙點,將來就業工作,各方麵都會受影響。他們的理由是楊皙也算受害者,腦袋都被磕破了,不應被處分,全程施暴的又不是她,真正該受罰的是蔣莉娜她們。

    這下子蔣莉娜她們的家長就不樂意了,明明就是楊皙唆使她們,憑什麽主使人不用受罰,把鍋全扔給他們的孩。

    這些家長三兩頭不厭其煩來學校鬧,學校最後還是給所有人以記過的處分,無一幸免。

    但是因為這件事,楊皙在班上的聲望大跌,連平時最貼她的女生,包括蔣莉娜她們,也拒絕再跟她來往,這種出了事就丟鍋的行為,實在惡心!

    十二月下旬,楚楚狀態越來越好,藝考的省聯考似乎也發揮的很不錯。

    夕陽暮沉,陸川跟楚楚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陸川,期末考試我有有信心考到班級前三十哦。”

    “嗯。”

    “如果數學不出意外的話。”

    “嗯。”

    楚楚抬頭看向他,陸川這人,情緒都是寫在臉上,心裏藏不住事。

    “聯考之後,就是校考了,我在網上查過時間好像是一月到三月。”

    陸川似乎這才有點反應,“嗯,你選好學校,到時候我帶你去。”

    楚楚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然而就在她轉身離開的一刹那,陸川突然叫住她:“喬喬,為什麽你要向楊皙道歉?”

    楚楚的背影微微一顫,定住。

    陸川到她麵前,低頭盯著她的臉:“這件事不是你的錯,為什麽突然要向她道歉?”

    楚楚似受驚一般往後退了退,目光移向別處,低聲:“我覺得還還是要道歉的畢竟是我不好,我推了她。”

    一緊張,她又囫圇地不清楚話。

    陸川走近楚楚,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這一次楚楚沒有像往常一樣下意識地去蹭他的手掌,而是往後麵縮了縮。

    他的拇指和食指鉗住她的下頜,逼迫她仰起頭與他對視,而楚楚一看到他眼角那顆盈盈動人的淺淡淚痣,就像被燙了一下似的,連忙移開目光望向旁側。

    “你真的覺得愧疚,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嗯?”

    “呃。”楚楚將腦袋別過去。

    陸川再度將她的臉龐掰正,然後低頭,高挺的鼻梁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柔聲道:“喬喬,什麽都可以告訴我。”

    “嗯?”

    “你應該要信任我。”

    他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楚楚貪婪地呼吸著他的味道,臉頰漸漸泛起了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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