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仔細閱讀消化這些科普知識。

    孤獨症患者情緒極不穩定,無法與人保持無間的親密關係,大部分都不適合戀愛與結婚。

    看到這一條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黎諾走過來喚了他一聲。

    “早上我給楚楚化妝,她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怎麽?”

    “她出了很多汗,一直花妝,我問她怎麽回事,她不,反正待會兒你們留意著點。”

    黎諾離開以後,陸川朝隊伍的排頭望去,卻發現旗幟落在別人的手裏,楚楚不見了。

    他突然有些慌,急匆匆地穿過隊伍,走到拿旗幟的那個女生麵前,問:“喬楚呢?”

    “她上廁所去了。”

    陸川站在原地等了約莫十來分鍾,越來越焦躁。

    開幕式即將開始,班主任都過來問過好多次,可就是不見楚楚回來。

    陸川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都通了可是沒有人接聽。

    “喬楚往哪個方向走的?”

    那女生指了指教學樓。

    陸川朝著教學樓一路跑過去。

    全年級的同學都去了運動場,陸川奔走在教學樓空空蕩蕩的走廊上,急切地呼喊著她的名字。

    “楚楚。”

    “兔子。”

    “別玩捉迷藏了,聽見應一聲。”

    教學樓四麵回蕩著陸川富有磁性的嗓音,可是卻沒有任何回應,楚楚宛如人間蒸發了似的。

    不遠處朝陽緩緩升起,陸川的額間滲出了汗珠。

    教學樓每一層的女廁,他都站在門口吼了幾嗓子:“有沒有人啊?”

    “沒人我進來咯?”

    “楚楚你在不在裏麵?”

    陸川發了瘋似的找她

    三樓的走廊轉角隱隱約約傳來了些微聲響。

    陸川循聲跑過去,腳步卻在女廁門口停了下來,他看到了她的背影。

    楚楚扶著水槽,躬著身嘔吐,身體一抽一抽地痙攣著,卻吐不出什麽,但就是惡心,極度的惡心快要將她整個人吞噬了。

    水龍頭開到最大,嘩嘩啦啦地衝洗著水槽,楚楚將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臉頰因為剛剛的嘔吐而紅腫不堪,妝容也已經化掉了,活像一隻花貓。

    她關掉水龍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靠著牆壁緩緩坐下來,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將臉埋進膝蓋裏。

    極度的緊張和害怕,催生了她惡心嘔吐的**,隻要一想到,待會兒會暴/露在那麽多人灼灼的目光之下,她就泛惡心,肚子裏已經沒有食物,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陸川的腳步蹲在門邊,看著她,她穿著那身規整的製服,抱著膝蓋,將身體蜷縮了起來,雙臂緊緊抱著自己,身體顫栗著,發絲淩亂地垂在眼前。

    陸川的心緊了緊。

    他敲了敲衛生間的門,確定沒有其他女生,這才邁著腿,步履輕輕地走到她身邊,蹲下來,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楚楚的身體敏感地抽了抽,隨即抱住了他的健壯的手臂,用力地抱著,宛如抓著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的身體像紙片一般輕微地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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