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嗯,聘請專人過來專門負責做這個執法者。”

宋廷川接過話頭,同時肯定了蘇男的想法。

聘請一個完全的局外人才有可能做到真正的大公無私。

這個人會由基金會直接發放工資,不會和這裏的孩子們有任何的利益衝突。

再加上比起學生,對方更大的一個優勢是,不用上課,不會各種瑣事纏身,每隻需要在校園裏充當遊走boss,專注於逮違規的人就好了。

另外還可以在學校裝好監控,記錄師生行為的同時也記錄執法者的行為,以防對方出現偷懶的情況,或者是建立師生和執法者之間的相互監督機製,促進雙方的良性循環。

這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案。

蘇男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不由得感慨:

“若是當初清溪我師兄也實行這個方案,我和他都會輕鬆很多。”

在蘇男還沒有進清溪之前,清溪高中的執法者隻有一個人。

那就是蘇男的師兄,蘭豐校長本人。

每要忙校內事務瑣事的同時,還要時刻監察校園的各種狀況。

聽蘭惜姐姐,那段時間的師兄每能睡上五個時都算是好的。

但師兄愣是堅持了下來,並且一堅持就是近十年,直到等來了蘇模

這也是蘇男在知道自己被蘭校長坑了之後卻沒有怪他的原因。

如果可以,她願意為她的師兄分擔。

然而聽著蘇男這話,宋廷川卻是搖了搖頭。

“蘭校長未必沒有考慮過這個方案,隻是大概在清溪實施不起來。”

“嗯?怎麽會?”

既然這裏都能實施起來,為什麽清溪不行?

宋廷川輕笑一聲,捏了捏蘇男的爪子輕歎一聲:

“傻子,清溪的實際情況和這裏有著本質的區別。”

看著蘇男眼中的疑惑,宋廷川這才緩緩解釋起來。

“你忘了,清溪在筠市可是有貴族學校之稱的,再加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清溪的建立是在十五年前,而據我所知,清溪這麽多年,學費從來沒有漲過,你想想十五年前的十來萬是什麽概念?”

“那個時候,能上清溪的,幾乎是貴族中的貴族,各家大佬把孩子送到這裏來,你卻交給一個不知道打哪兒出現的也不知道什麽水平的人指手畫腳,換了誰誰樂意?”

“更何況,就算他們樂意,可聘請來的人,真的有那個膽子去記這些祖宗的名字嗎?一句話,在這個社會上行走的人,實力但凡差那麽一點的,沒有不求饒時候。”

“眼前突然出現這麽多有身份的人,隻怕巴結都來不及,那個時候清溪才會是真正的變味。”

但是這裏不一樣,這裏的山區本就貧困,完全不必有這方麵的擔憂。

這裏的學校也不需要有清溪那麽高級,建最好的食堂,配備最頂級的醫療。

減去這些開支,學生的學費也不用收那麽高,這裏隻會是一個製度特殊的學校,而不是一般孩子都上不起的貴族學校。

所以其實從另一個方麵來,清溪是永遠不可能被複刻的。

他們最多隻能算是依葫蘆畫瓢,借鑒一下清溪的培養模式罷了。

這裏會成為一個風氣良好的育人學園,卻不會是清溪。

那個曾經備受矚目的清溪,永遠隻能存在於傳聞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