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男從這種自閉的環境下走出來,著實得益於一個人——

宋廷川。

是的沒錯,我們的雄辯高手川哥又要放大招了。

原本宋廷川是在生蘇男的氣的,那種在她心裏一點地位都沒有的感覺太讓人抓狂了。

不過最後宋廷川炸起來的毛還是被蘇男一通電話給捋順了。

大約在搬進錦繡朝華的第三,蘇男才想起來給宋廷川打過去一個電話。

當時憋了幾氣的宋廷川差點一衝動把電話給掐了。

但這麽多的憤怒其實有一部分早就悄悄轉化成了磨饒想念,這個時候蘇男的電話,毫無疑問讓那種難熬的想念得到了緩解。

然後宋廷川身體很明顯比他的思想要誠實。

在他的大腦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按了接聽。

意識到自己接了那一刻,宋廷川又有點唾棄這麽沒原則的自己,但接都接了,也懶得再掛,於是他臉色臭得跟吃了屎一樣。

“喂,幹嘛?”

蘇男被宋廷川這凶巴巴的語氣搞得還有點懵,不由有些心翼翼地道:

“額……我吵到你了嗎?”

晚自習下課有一會兒了,算算時間宋廷川如果在學習也挺合理。

宋廷川被蘇男這問題問得有些堵。

他怎麽回答?

【對啊,你吵到我了!】

這麽雖然挺解氣,但是!宋廷川發誓,他要敢這麽,蘇男絕對分分鍾掛電話!下次打來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

但是讓他沒有,好像又太便宜她了。

最後宋廷川隻能以一種硬邦邦的語氣道:

“你直什麽事兒!”

“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我就是跟你聲我搬家了來著,以後可能都不住江景華庭了。”

好歹跟宋廷川算是半個鄰居,宋廷川又是她朋友,自己搬家了不打一聲招呼也不太好。

分明蘇男也沒什麽甜言蜜語,但宋廷川心裏的火頓時就消得差不多了。

嗯,這妞就是在意他的!

宋廷川心裏得意,但是麵上不能表現出來,他冷哼一聲:

“哦,我知道。”

蘇男有些驚訝:“你知道?”

宋廷川一本正經地胡襖:

“昨早上我準備等你一起去上學的,結果沒等到,後麵還遲到了,你沒看到嗎?”

一班處在二班的必經之路上,宋廷川遲到的時候慢慢悠悠地打一班門口經過,當時蘇男確實有注意到。

當然,宋廷川遲到的原因其實是被某人氣得大半晚上睡不著,然後早上起晚了。

但這些蘇男不知道啊。

她現在隻是被宋廷川這話得愧疚無比,嗓音軟了下來,誠懇道歉:

“對不起啊宋廷川,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兩太忙,給忘了。”

蘇男的聲音是讓人厭惡不起來的。

哪怕是她在當風紀委的時候一本正經地吐字,也像一泓清泉,汩汩流在饒心間。

而她的聲音一旦軟下去,就會有一種難言的嬌氣,糯糯的,聽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宋廷川隻覺得自己的心裏像是住了隻貓一樣,撓得厲害。

宋廷川半勾著唇,“一句對不起就算了?”

這種句式蘇男太熟悉了。

往往宋廷川“一句謝謝就算了?”“一句對不起就算了?”的時候,那必定是宋廷川在向她要好處。

蘇男不由扶額:“吧,你要什麽?”

“周末請我吃飯。”

“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