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柯畢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心思和想法都超越這看似和春秋戰國時代。

    所想也不過是自由。

    齊荀的想法,他豈能不知。

    但趙柯不想拆穿,也可以當做看不見。

    一路走來,這麽長的時間過去,前塵往事早已被他隱藏在心底。

    有些時候說這麽多沒有邊際的事情,很不靠譜。

    “這裏就是三姑的寢宮,一草一木爺爺都不讓人去觸碰,時常派人打掃,緬懷......。”

    推開沉重的宮門,齊荀羨慕的看向院中。

    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佇立在院子當中。

    趙柯愣了好久,他從未想過,齊康會對這小女兒這般思念。

    這裏,就是這具身體親生母親曾經住過的地方嗎?

    和楚侯府不一樣,這裏以齊蝶為主,少女氣息濃厚。

    聽齊康說過,母親並不喜文,而專修武道。

    院子裏某處擺放著一把鋼鞭,幾口寶刀,還有些許女式鎧甲。

    “小柯,你且在這裏呆著,我去吩咐禦膳房弄點酒菜,等會叫內侍帶你去見我吧!”

    見趙柯沉思,齊荀識趣的找了個理由離開。

    沒了旁人幹擾,趙柯這才推開一處房間的大門,進入室內。

    看似整潔的房間,其實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灰,怕是塵封有一段時間了。

    趙柯揮手,武氣卷起那些灰塵,微風散亂帶著這些髒東西,拋出院子。

    待屋子裏的氣息變得稍微幹淨一些,趙柯在定眼向旁看去。

    除了正堂懸掛這一副雙人畫卷,裏麵不僅僅有母親外,還有已經自爆亡故的父親趙青山。

    依照禮儀,趙柯跪在畫像前念念有詞道:“前輩勿怪,晚輩趙可拜見,借了趙柯之身份,必然會為趙家出力,如今三叔趙衾尚在人間,晚輩必然會為趙家爭氣,報血海深仇。”

    言罷,趙柯磕了三個頭,也算是了卻心中緊壓著的大石。

    不得不說,其實他並不認同趙家這般愚忠的想法。

    既然早知道蘇烈會過河拆橋,就應當早做打算。

    “可惜,可惜啊。”

    搖了搖頭,趙柯上前摘下畫卷,收入儲物戒裏。

    這東西倒是能帶回,時常觀摩祭拜,也能算給這原主人盡孝。

    又在幾間瓦房中掃蕩,可惜並沒有遺留太多物件,書房中除了一些古籍外,並沒有太多值得他在意的東西。

    收走那件女式鎧甲和鋼鞭後,趙柯推開宮門,轉頭看向屋子裏,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內侍在外等待,見趙柯出來,忙上前說道:“楚侯大人,三王子有請,請您跟著小人。”

    趙柯恢複了下精神,點點頭,並不多言。

    此次,也不過是想要給齊荀一些甜頭,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被睚眥蠱惑成那樣。

    那份香囊,裏麵殘存著睚眥的殘魂邪念,若時常佩戴,的確會讓齊荀在不知不覺中,向往黑暗,淪為睚眥的奴隸。

    且不說別的,王宮中的這座風水大陣,趙柯還找不到任何頭緒。

    當年到底是哪位高人,弄出這般高強的陣法,還真讓人驚異。

    憑他現在的手段,還做不到改良,隻能在這陣法的基礎上,減少損失。

    治標不治本,且還不如不做。

    “大人請,小的要回去複命了。”

    內侍停下腳步,自有其他侍衛上前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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