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繼續問,“我有存款嗎?”

如果再有錢了,那麽就更美滋滋的了。

“你投資我的工廠一百多萬,至於上一次我們去魔都買了股票,你賺了二十萬,那天李思彤來家裏給你送一萬多。”

田甜眼睛亮亮的。

投資葉天成的工廠一百多萬?

這個年代一個工人的工資也就一百多,幹部的工資有兩三百。

她居然有一百多萬,那就是她在八零年代,就是百萬富婆了。

那她就是有存款有房有車的富婆了。

她瞬間清醒了,原主一個未|成|年女孩,到底是怎麽掙到這麽多錢的?

田甜很想問,又怕問出來,會驚悚。

“丫丫,我給你擦擦身體。”

什麽?

田甜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我把你當大佬,你卻想要占我便宜。

“不用擦。”就讓她暫時當一個邋遢的女孩。

反正她是病人,等全身能動了,再好好的洗一個澡。

葉天成能發現她臉頰微微有一些紅,小媳婦這是害羞了。

“丫丫,我們是夫妻,你什麽地方我沒有看過。”

“流|氓。”田甜下意識脫口而出。

那是你跟原主說的,跟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的,難道你不懂嗎?

臭男人。

難道不知道我失憶了嗎?

不記得你了,也不知道你與原主那些事情。

葉天成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似的,“我們是夫妻,我知道你失憶了,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讓你習慣我這樣照顧你。”

我不習慣,不習慣,不習慣,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如果要繼承原主的一切,那麽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了?

“我與你不熟悉,不熟悉,不熟悉。”

見小媳婦咬牙切齒的小表情,葉天成無奈的歎息。

“如果你不介意身上有很大的藥味和汗味,那麽就不用擦。”

田甜很想說服自己,她不要她不要她不要。

在二十一世紀,穿著泳衣還在海邊遊泳什麽的,有人給她擦身體,她還是過不了那一關。

“擦吧!”

田甜豁出去了。

葉天成從開水瓶裏麵到了一些熱水在盆裏,為她掀開了被子,再一點一點解開病服,看到她身上包紮的地方,眼眶微微有一些紅了,“很疼?”

田甜對上了他那一雙紅眼睛,詫異了一下,這個男人是真的在擔心她?

不,應該是心疼她!

“有一些疼,不能還能忍著。”是真的能忍著。

當年被老頭子扔進深山裏,整整幾個月,她都活的像一個野人了,也受了很多傷。

“丫丫,如果疼,就告我一聲,我之前找醫生開了止痛片,實在很疼,就吃一片,但是這個不能多吃。”

“好。”

葉天成彎腰輕輕的給田甜擦著身體,而田甜垂下眼簾,也看到自己身上的一些痕跡,原主這也太慘了。

田甜最後閉上眼,把葉天成當成是護工。

“睡吧!”

葉天成是忍著心疼為她擦洗身子,輕輕的撫著她的頭發,臉上帶著笑容。

可能因為吃過藥的緣故,也有可能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田甜很快就睡過去了。

葉天成又去打了兩瓶開水,到了半杯開水涼著,他自己簡單梳洗了一下,去找護士要了一床被子,定下床位,關上門,關了燈,躺下,卻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