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時間過得很快。

宮蘇禾隻覺得,自己仿佛一直奔波在全球不同的地方,就連她的畢業典禮,也因為當時所在的區域爆發大規模遊行,缺醫生,而最終沒能回來參加。

兩年的時間,她在國外從22到24歲,見到了很多生離死別,也用自己學到的東西,挽救了很多的家庭。

輪崗的最後一站,是J國。

宮蘇禾需要在這裏待兩個月,完成最後的交接。

如今已經入春,然而因為J國緯度偏高,所以天氣比華國要冷上那麽七八度。

“咱們汶城春天還真是難熬,動不動就下雨,我看今天恐怕又跑不了了。”

一名醫生看了外麵,不由感歎。

“好像已經下了,我剛剛聽一位病人家屬在說。”

“唉,估計下班後,又要堵車。”

“我們還好,我們晚班的回去路上都沒什麽車。”

“太晚了也冷啊,你們帶厚外套沒?這邊一下雨,就要降好幾度。”

幾名醫生一邊聊著,一邊忙手裏的活。

宮蘇禾開好了一張方子後起身,走到窗邊。

外麵的確已經開始下雨,明明才下午四點多,卻似乎要進入晚上。

翟星辰說,他今天過來,約她一起吃飯。

他們約的是六點半,他去她的醫院接她,再一起去附近餐廳。

而恰好,今天宮蘇禾常駐的醫院有個急診的病人,她醫院裏沒有相應設備,所以她就到了十多公裏外的這家大醫院。

宮蘇禾估算了下時間,打算等半小時,翟星辰下了飛機後,再給他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再另一家醫院,已經換了地址。

就在這時,一位醫生匆匆進來:“宮醫生,那名病人有並發症,我們這邊醫生處理不了……”

宮蘇禾連忙起身,隨那位醫生離開。

那邊,手術室正在忙碌,宮蘇禾迅速換上除菌服,參與救治。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宮蘇禾正在忙碌的時候,翟星辰也出了機場,坐上了車。

外麵的雨越來越密,濕冷的侵蝕感官。

快要到市中心的時候,他叫住司機,道:“師傅,一會兒路過路邊賣衣服的店,幫我停一下。”

宮蘇禾常常迷糊,說不定忘了帶厚外套。

司機應了,開上高架橋。

翟星辰拿出手機,準備給宮蘇禾發消息。

可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撞擊傳來,他手裏的手機因為慣性,直接飛了出去。

翟星辰的身子撞上了前麵的座椅椅背,感覺手臂傳來一道尖銳的刺痛,低頭一看,發現是車後麵什麽東西滑下來給劃的。

與此同時,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喇叭聲,這麽一看,才發現是個連環追尾。

司機在恍惚裏清醒,額頭上也都是血。

突然的變故讓交通迅速陷入癱瘓,翟星辰等人被趕過來的救護車帶走,已經是半小時後。

他不想去的,然而這邊警察要求所有乘客都去檢查,他便不得不坐上了救護車。

好在醫院很近,翟星辰下車後,直接被送去了外科包紮。

他傷口不算嚴重,被排在了後麵。

等醫生處理到他,他看了一下腕表,已經六點十分。

從這裏到宮蘇禾醫院還有十多公裏,翟星辰心頭焦急,衝醫生道:“醫生,我的隨便用酒精消一下毒就可以,我約了人,快來不及了。”

說罷,急匆匆要等醫生給警察那邊簽了確認就走。

然而,就在他抬起眼睛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朝思暮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