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蘇禾對上翟星辰視線,頓時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她問:“星辰,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聽到了徐伯說的話,聽到了她的回答……

“嗯。”翟星辰應道。

宮蘇禾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病房氣氛莫名陷入詭異。

徐伯站起來:“哎,我去問問醫生還要注意什麽。”

說罷,飛快離開現場。

頓時,房間裏隻剩宮蘇禾和翟星辰。

宮蘇禾感覺手腳都有些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為了緩解尷尬,她問:“星辰,你喝不喝水?”

翟星辰道:“蘇禾,我不渴。”

“哦。”宮蘇禾應著,腦子裏繼續搜尋應該說點什麽。

可是,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然而,沉默了幾分鍾後,翟星辰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安靜:“蘇禾,太晚了,你回去吧。”

“啊?”宮蘇禾本能地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翟星辰在心頭歎息一聲:“沒有。”

他望著宮蘇禾的眼睛:“蘇禾,我不會生你的氣。現在很晚了,你家裏人可能會擔心,這裏有徐伯就好。你先回家,明天再過來?”

宮蘇禾想了想,點頭:“好。”

說罷,她又認真道:“星辰,謝謝你救了我,三次。”

翟星辰微笑望著她:“說好了互相不說謝謝的,蘇禾,如果說感激,我更感激你拯救了我。”

說完,見宮蘇禾有點兒不自在,他又溫柔道:“你先讓司機送你回家,有什麽我們明天再說。”

宮蘇禾應道:“好,我明天再來。”

一路回家,宮蘇禾腦子裏都還是今天得到的那些信息。

以至於當晚,睡得都有些半夢半醒。

第二天,宮蘇禾起來時候還有些疲憊。

外麵傳來香味,她下樓就見到了赫連青烤的小酥餅。

“媽,你烤得多嗎?”宮蘇禾道:“我想帶一些給我朋友。”

“沒問題。”赫連青拿出烤盤:“還有幾個蛋撻,都可以一起帶過去。”

於是,宮蘇禾還沒收拾好心情到醫院,手裏就已經帶了一個頗大的盒子,裏麵裝滿了點心。

翟星辰剛換了藥,正輸著液,趴在病床上。

徐伯在一旁削水果,做了個水果丁沙拉。

宮蘇禾推門進去,恰好對上翟星辰的視線。

他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宮蘇禾這才想起,其實每次翟星辰見她的時候,眼睛都會不自覺放光。

隻是她當時沒有多想,現在,彼此差不多點穿,似乎翟星辰也不用再遮掩。

“我媽媽烤了一些點心。”宮蘇禾將盒子放下,招呼道:“徐伯也一起吃吧?”

“我已經吃了。”徐伯將準備好的水果沙拉放下,站起來道:“蘇禾,正好你來了,我昨天著急,也沒帶個換洗的,現在回去拿一趟。”

說罷,溜得比昨晚還快。

宮蘇禾經過了一晚的心理建設,已經好了不少。

她搬來一個凳子,將水果沙拉放在了床邊凳子上,又拿了還溫熱的蛋撻,道:“星辰,要不要吃點?”

“嗯。”翟星辰應著,伸手要去。

他傷口靠近右邊肩胛骨,一動就容易牽扯傷口。

左邊又在輸液,顯然也不能動。

宮蘇禾見狀,連忙攔住他:“我喂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