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翟星辰艱難吐出兩個字。

宮蘇禾馬上將他輕輕翻了個個兒,飛快按壓止血。

與此同時,宮家司機也發現這邊的事,連忙開車過來。

因為有宮蘇禾在,所以也沒等救護車來,幾個人便將翟星辰送到了幾分鍾路程遠的醫院。

徐伯過來時候,翟星辰正在進行縫合。

好在冬天衣服穿得厚,他隻是後背恰好撞上了尖銳的東西,被帶得劃傷,別的地方也都隻是輕微擦傷。

傷口不算嚴重,在醫院輸兩天消炎藥就能出院,然後一周後過來拆線就好。

翟星辰被推出來的時候是趴著的,因為打了麻藥,加上失血而疲憊,他已經睡著。

宮蘇禾給他把脈,確定的確沒事後,也鬆了口氣。

此刻已經是深夜,徐伯看了下時間,對她道:“蘇禾,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就行。”

“沒事的徐伯,我等星辰醒來。”宮蘇禾望著翟星辰安靜的模樣,腦海中不自覺回放起剛才的場景。

其實,他自己是有機會躲開的,雖然他用拐杖速度慢,但是隻要不管她,他完全能夠不受傷。

宮蘇禾心頭湧動著感動、擔心,還有一種說不清的複雜。

翟星辰為什麽這樣不要命救她?

畢竟那個時候,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所以救她是他的第一反應。

宮蘇禾心跳有些快,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承受這樣的重量。

這時,護士過來看輸液的情況,又檢查了一下翟星辰的傷口。

紗布纏在他白皙的後背上,沒有滲血,應該是縫合得很好。

確定無虞後,護士交代了幾句離開。

宮蘇禾則是又看到了翟星辰後背的燙傷,不由問:“徐伯,星辰以前被開水燙過還是燒傷過?”

她其實本能已經覺得是翟星辰的堂兄做的了,心頭有些生氣,替年少的他。

然而,徐伯的表情卻有些古怪:“蘇禾,星辰是不是沒有給你提過?”

宮蘇禾疑惑:“什麽意思?他沒有說過,是有什麽特別的嗎?”

徐伯看了一眼睡著的翟星辰,歎息一聲。

他抬眼望著宮蘇禾:“你們高中時候春遊,遇見火災,他背上的傷,就是離開時候落下的。”

宮蘇禾一臉困惑:“星辰已經轉學了呀,他怎麽會在山裏?”

徐伯似乎躊躇了一會兒,最後終於下定決心——

“蘇禾,他是去找你的。”

宮蘇禾震驚地看向徐伯。

徐伯說了個開頭,索性一起說了。

反正家裏那個臭小子喜歡人家姑娘快七年,結果人家姑娘都不知道,不如自己替他說!

“星辰當時非要找你,裏麵大火,我攔都攔不住。”

“他逃開我的視線,找到了你,抱著你往外,摔倒在半路。那時候我擔心他,也沒看見你,是我把他打暈了帶出去的。”

“之後你們住了同一家醫院,但是他因為肺部感染,一個月後才出院的。”

宮蘇禾感覺徐伯的每句話她都明白,可連在一起卻讓她震驚到恍惚。

一個猜測已經在心頭升起。

宮蘇禾問:“徐伯,他為什麽要去找我?”

為什麽明明自己都坐輪椅,還不顧危險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