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的擁抱令宮蘇禾整個人完全僵住,她視線完全被遮擋,愣了兩秒鍾才呼吸。

鼻端都是少年身上清新的氣息,有點兒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至少在陸嶼澤將他的外套給她披上的時候嗅到過。

宮蘇禾腦袋嗡嗡的,她在想,陸嶼澤又心率過快了,即使隔著大衣,她都能感覺到他心髒跳得咚咚咚的。

她抿了抿唇,想說點兒什麽,就聽頭頂傳來陸嶼澤的聲音:“禾禾得了二等獎,真厲害。”

宮蘇禾忍不住抬起頭來,她想了五秒,道:“澤澤得了第一,更厲害。”

陸嶼澤頓時失笑:“你叫我什麽?”

他放開她,有些無奈:“我比你大三個月。”

宮蘇禾也覺得有點兒臉熱,卻還是道:“你先叫我禾禾的。”

陸嶼澤哭笑不得:“我上初中我爸媽就叫我大名了,不過你的話,可以叫後麵兩個字,或者叫……哥哥。”

宮蘇禾腦補了一下這兩個稱呼,耳朵有點燙。

於是,她故意道:“那我叫你嶼嶼。”說罷,轉身就往外跑。

宮蘇禾難得這樣開玩笑,陸嶼澤也忍不住被逗笑,提著箱子追她。

追到酒店台階下,他又牽上她的手:“好了,隨禾禾怎麽叫。”

兩人一起到了機場,距離航班起飛還有些時間。

陸嶼澤的確忙,他又拿出題來做。

宮蘇禾在他旁邊,看了幾遍也沒看懂題目。她有些懊惱,拿出期末模擬卷做。

兩人在機場做題的畫麵,成了獨特的風景。

兩個半小時的航程,開始時候,宮蘇禾還做卷子。

不過她向來坐飛機就犯困,不知不覺打了好幾個哈欠。

於是,她索性將卷子收起來,閉上眼睛開始睡。

身側,陸嶼澤將下午要交的題做了一道後,收起卷子。

他轉頭望向身側女孩寧靜的側顏,從眉眼到秀挺的鼻子,再到殷紅的唇.瓣。

最後,停在唇.瓣上,視線有些挪不開。

他們在一起半年,他還從未吻過她。

陸嶼澤感覺喉嚨有些發幹,他努力壓下心頭的想法,站起來,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回來時候,身側的宮蘇禾腦袋開始如小雞啄米,找不到支撐點。

陸嶼澤往宮蘇禾那邊靠了靠,伸臂輕輕將她的頭往他的肩上撥。

她很快找到了支撐的地方,於是,睡得更香了。

陸嶼澤唇角揚起,也微微將頭往宮蘇禾的頭頂靠,閉上了眼睛。

宮蘇禾再次醒來時候,飛機已經開始降落。

她正要動,卻聽到身側少年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她連忙停住,一動不動。

他肯定很累了,昨天點了名後9點才去的機場,大晚上坐飛機過來,今天一早又起來做題,就為了這幾小時的見麵。

某種情愫在心底滋生,心尖有些疼,疼痛的地方又帶著甜和暖意,仿佛打翻了百味瓶,說不出的味道。

宮蘇禾覺得,她好像更喜歡陸嶼澤了。

飛機著陸,陸嶼澤才醒來。

他直起身子,看向身邊的女孩:“脖子酸不酸?”

宮蘇禾搖搖頭,眼睛亮亮的:“我是中醫!”

陸嶼澤笑:“嗯,現在不到十七歲,二等獎。等十八歲肯定就是一等獎了。”

“我也覺得!”宮蘇禾認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