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有些心虛,也不知道宮青墨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不過,還是很正經地道:“你看著辦。”

於是,宮青墨默默走出病房,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陸嶼澤正心存忐忑,一方麵怕宮蘇禾給家長提到他,一方麵又盼望宮蘇禾提到他。

正各種思緒中,病房門被敲響,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探進身子。

“你好。”宮青墨在病房的好幾個青年和中年病人裏,一眼就鎖定了少年陸嶼澤,他走過去,將幾個獨立包裝的梨膏糖放在了陸嶼澤床邊,道:“謝謝你救了我姐姐。”

說罷,認認真真鞠一躬,也不等陸嶼澤反應,就徑直離開。

宮青墨是在走廊上聽到陸嶼澤救宮蘇禾事情的,也明白自己姐姐為什麽要送水果過去。

他把自己這邊該做的做了,至於別的,就看宮蘇禾會不會給爸媽講。

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回到了宮蘇禾的病房,一家人賠宮蘇禾輸液。

今天的醫院住院部想當熱鬧,不少學生家長也是今天早上起床看新聞,才知道孩子出了事。

於是,醫院很快陷入吵鬧,而住院部頂層的一間病房裏,翟星辰也睜開了眼睛。

他的視線逐漸聚焦,隨即看到了自己身側的吊瓶。

房間裏隻有他和醫生,周圍都是儀器。

醫生見他醒來,開口解釋道:“你嗆入大量煙霧,加上你肺部有感染,保守估計,需要至少住院一月。”

翟星辰說不出話,他麵前有氧氣麵罩,感覺自己渾身都提不起力氣,那種失控的感覺,又讓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一天。

醫生見他有些急切的樣子,於是又道:“你必須待在無菌室,不過可以和你家長在裏麵通話,他就在外麵,我讓他通過電話和你說幾句。”

很快,徐伯到了無菌室外,他用一個和裏麵揚聲器連著的麥克風和翟星辰說話。

“星辰,別著急,你安心養病,這一個月我都會在醫院陪你。你肺部感染嚴重,不能出來,如果要找我,可以讓醫生帶話,或者我們通過這個電話聯係。”

見床上的少年抬起沒輸液的手,一幅就要掙紮著起來的模樣,徐伯又道:“我知道你在擔心誰,她沒事,被人救出來了,隻是嗆了一些濃煙,今天輸了液就能出院。”

病床上,少年明顯安分些了。

“你想見她,也得身體好了。”徐伯又勸慰道:“要不然病秧子一樣,女孩子不喜歡的。”

頓時,少年徹底乖了。

徐伯想到今天打聽到的,心頭歎息一聲,可他知道,現在就算是騙,也隻能騙翟星辰乖乖接受治療。

“你好好休息,別多想,治好了我帶你去見她。”

徐伯離開,病床上的少年唇角微微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樓下。

宮蘇禾是在傍晚離開的,臨走時候,她去隔壁想給陸嶼澤打個招呼,卻發現他的家長來了。

如果陸嶼澤不說那些話,宮蘇禾必然是要當著他家長的麵,帶家人去好好感謝他的。

可現在,她有點不好意思進去。於是,她給他發了條消息,便隨家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