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宮蘇禾終於對母親出的考核藥方題有了靈感,因此一晚上她都睡得格外香甜。

之後的兩天,訓練量隻多不減。

不過大家或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訓練方式,除了每天吃飯都好像難民一樣,別的倒是沒什麽太大的變化。

而宮蘇禾則是在一次唱軍歌的時候,又被叫去了領唱。

這次領唱,不僅是對他們三班,還包括另外幾個班。

所以,她第一次站在所有同屆學生麵前,也一下子就完全出了名。

出名帶來的後果就是,她不論是中午吃飯,還是晚上去公共區域洗漱,都能遇到男生追隨的目光,甚至,前前後後還被表白了七八次。

宮蘇禾每次都以同樣的借口推辭,卻還是耐不住有的死纏爛打。

今天,就有個男生明顯是這一卦的。

宮蘇禾有些頭大,她已經再三解釋不打算交男朋友了,可那男生便曲線救國,說加個好友。

她不想加,他就一直追到女生宿舍門口。

宮蘇禾有些無語,恰好今晚解散得早,她回宿舍又沒什麽事,想出去散步都因為門神而無法付諸。

直到,林琪進來,衝她說那個男生好像被匿名舉報了,這會兒被指導員叫去訓話了。

宮蘇禾終於得空,於是拿著手機出去走走,找一下後麵藥方的靈感。

這邊訓練場,後麵有一片小樹林,整個區域,都被高牆圍了起來,所以安全性完全沒有問題。

宮蘇禾穿過宿舍區,走到小樹林入口,看到前方有個台階,上麵有個休息的地方,於是走了過去。

月光如洗,遠離帝城繁華市區,這裏的空氣都要通透不少。

宮蘇禾坐下來,托腮思考。

然而,沒過一會兒,下麵的樹林方向就傳來一片動靜。

宮蘇禾沒有理會,她一般思考的時候,全身心投入,很難被事情分心。

因此,一直到幾個男生吵鬧著出來,聲音有些得意,沒有控製音量,才將宮蘇禾從思緒裏拉出來。

“沒想到啊,那個殘廢的腿竟然是真的!”

“是啊!我還以為是假肢呢,聽他們三班的男生說,他從來不在熄燈前換衣服!”

“剛剛你們看清了沒,他腿上有沒有疤?”

“沒有啊!不就是拉開了他的皮帶嗎?操,他跟要和我拚命一樣!我的手都被劃破了!”

“沒想到他力氣還挺大!我們幾個人都沒把他按住,我也被什麽東西劃了下,操,流血了……”

“好像是裏麵那種植物,帶刺的。”

“你說,那個殘廢不會去告我們吧?”

“應該不會,不是聽說他話都不怎麽說的嗎?而且,我們又不是三班的,他不知道我們名字,難道指導員會陪著他在幾百人裏一個個搜?”

“這倒是!而且林子裏那麽黑,他估計根本沒看到我們什麽樣!”

“說到這裏你們也是,他一個眼神你們就慫了!我本來準備好手機,要拍他脫了褲子的腿的,現在什麽都沒拍到!”

“操,你說我們慫,你自己上啊!你不知道他發瘋起來完全不要命!”

幾個人吵吵嚷嚷走了,宮蘇禾卻一下子就知道了他們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