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與墨自然明白霍言深問的什麽，於是誠實道：“一個月前。”
霍言深沒再說什麽，正好電梯到了頂層，於是抬步往會客室走。
助理送來兩杯茶後，悄然離開。
“伯父，我本來也想正式拜訪您。”北冥與墨將公文包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霍言深淡淡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您最顧慮的是我和菲菲異地的事，關於這——”
北冥與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言深打斷了：“不要叫她菲菲。”
北冥與墨一愣，以為霍言深不悅了，可是見他表情，卻又不是。
“至少別讓我聽到。”霍言深又道。
他叫自家老婆是‘菲菲’，隻因為老婆的另一個名字是這個，所以女兒才取名為霍宸菲。
北冥與墨在他麵前叫‘菲菲’，北冥深隻會覺得不爽。
北冥與墨不敢問原因，隻能從善如流：“伯父，我是真的喜歡宸菲的，所以關於異地這件事，我準備了一個方案。”
他說罷，打開公文包，取出早就打印好的文件：“這是我們集團今後的戰略重點，您可以看到，主要是J國和華國，差不多參半。”
霍言深拿起文件掃了一眼，就發現這個文件其實涉及了一些北冥集團未來發展的機密。
北冥與墨能拿出這個，其實已經有相當誠意了。
畢竟，如果這東西如果落在對家手裏，對北冥集團針對性部署的話，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北冥深不動聲色，也不繼續看對方隱私，隻是換了個雙.腿交疊的方向，慢慢喝茶。
北冥與墨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初入職場的人，正在被一方大佬麵試，房間裏都是壓力，不過，他也相信自己已經拿出了所有的真心。
“不過您一定覺得，兩邊跑也會很辛苦，所以您看看這個項目，這是我這次回去已經著手開始開發的。”他遞過去一份合同：“這是和國際航空那邊的合作案，一年後，我們能專門申請一條航線。”
從錦城到帝城其實隻需要兩個小時的航程，走私人機場加上專門的長期航線的話，其實與從帝城的城東到城西沒有太大區別。
有時候，陸地上趕上下班高峰期堵車，去一個地方還不止兩小時呢。
霍言深看到那個私人航線申請，終於開了口：“據我所知，這個申請成功，每年維護費就是十位數。”
北冥與墨點頭，一臉認真：“所以以後我要努力掙錢了。”
霍言深見他這樣，差點笑出來。
他覺得有必要回頭讓技術把這個房間的監控調出來，然後把北冥與墨剛剛的反應做成一個表情包。
可他隻是垂下眸子，斂去了此刻豐富的內心活動。
北冥與墨卻以為霍言深不信，於是又道：“伯父，這筆消費不會撼動北冥家族，而且我相信我有能力利用這個航線，創造更多的價值。”
霍言深見北冥與墨這個一臉認真的樣子，突然腦補出了自家女兒和北冥與墨相處的模樣。
一直懸著的心，穩了。
嗬嗬，他突然想到了那天看動物世界，有個珍惜動物呆呆的，叫什麽來著？
鯨頭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