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好好的。”霍宸菲感覺北冥與墨將她抱得很緊,她的呼吸裏都是他的味道,她也能清晰地聽到他胸膛裏心髒振動的聲音。

霍宸菲也覺得心頭莫名因為這樣的振動而有些發堵,她沒有動,由著自己的視線完全陷入黑暗。

明明和跨年那次的擁抱一樣,可心境卻完全不同,許久,北冥與墨才鬆開霍宸菲。

他扯出一抹笑容:“我幫你拿行李。”

霍宸菲沒有推辭,由著北冥與墨幫她將東西拿起來。

兩人一起走到門口,司機和保鏢已經等在那裏了。

北冥與墨將霍宸菲的行李放在對方的車上,他目光安靜地落在她的身上,輕聲說:“宸菲,再見。”

霍宸菲喉嚨微微收緊,她點頭:“與墨,再見。”

保鏢打開車門:“二小姐,請。”

霍宸菲坐了進去,目光落到窗外,見北冥與墨還筆直地站在那裏。

他的背後是她待了五年的紋身店,一草一木一景,全都承載著她的回憶。

過去的那個主人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最近陪伴她走過孤獨和茫然的北冥與墨。

霍宸菲的眼睛有些發酸,她衝北冥與墨揚起唇角,又揮了揮手,這才對司機道:“開車。”

車緩緩駛離,北冥與墨望著已經消失的轎車,感覺鎖骨處的紋身,傳來了後知後覺的刺痛。

他再次轉頭去看身後的紋身店。

冬寒料峭裏,樹木隻剩光禿禿的枝幹,就連菲野紋身四個字上,都覆上了一層白霜。

它的主人走了,他以後也不知道可以再去哪裏了。

北冥與墨在院子裏站了很久,直到聽到身後傳來發動機的聲音。

他猛地轉頭,當看到那輛熟悉的改裝車的時候,心髒在一瞬間猛烈撞擊著胸腔。

是她回來了嗎?

北冥與墨幾乎是三兩步就走了過去。

車停下,司機打開車門,隨後保鏢也都從車後座走了下來。

北冥與墨感覺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他的腳步生生被釘在那裏,他臉上的驚喜甚至都沒來得及綻放,就已經枯萎凋零。

保鏢是認識他的,見他在這裏,不由吃驚:“北冥先生,你——”

“我這就走了。”北冥與墨喉嚨發澀。

保鏢點頭:“我們過來打掃一下房間,順便將店麵交接。”

北冥與墨點點頭,隨即問:“她已經走了吧?”

“是的,二小姐的飛機已經起飛了。”保鏢看了一眼北冥與墨的背影,突然有些不太忍心。

“嗯。”北冥與墨拿了車鑰匙走到車旁,衝保鏢道:“再見。”

他開車離開。

車行在高架橋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空中的一架飛機。

錦城的機場並不在市區,不過私人機場就在市區內,所以,那是她的飛機嗎?還是其實她已經在前麵的飛機裏就離開了?

心頭被莫名的情緒堵住,鎖骨的紋身傳來陣陣刺痛,稍稍緩解了那樣的難受情緒,北冥與墨一路開車,回了公司。

他很疲憊,因為他是從Y國回來後就連軸轉過來的,中間沒有休息,大腦一片發沉,所有的思緒都仿佛沉沉煙雲壓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