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北冥與墨臉上水珠都擦幹，霍宸菲鬆口氣，語氣故作輕鬆：“好了，你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還不舒服，我們現在去醫院。”
北冥與墨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首先是霍宸菲帶著關心的雙眸。
她眼睛黑亮澄澈，認真注視人的時候，眼底似乎盛放了星光。
“沒事了。”北冥與墨聲音微微發幹，他別開視線：“休息一會兒應該就完全好了。”
“嗯。”霍宸菲見他眼睛隻是有點兒發紅，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也放下心來：“對不起啊與墨，我連累你了。”
“沒關係。”北冥與墨垂眸：“我們看看那個人怎麽樣了。”
兩人出去，外麵保鏢正在往那個客人臉上抹顏料，玩得不亦樂乎。
北冥與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當他出來時候，幾名保鏢竟然有種遺憾的表情。
隨後，四人將那個客人直接拖了出去，速度奇快，仿佛一下子就沒了玩鬧的心思。
等霍宸菲出來時候，保鏢們已經不見了，房間裏就隻有她和北冥與墨，不知道為什麽，霍宸菲總覺得莫名有幾分局促。
“那個……”霍宸菲挑起話頭：“這個客人原來約的是五個小時，現在他走了，我一下子像放假一樣。”
“嗯。”北冥與墨也不太自然：“要不然我們出去看電影？”
一說出口，他又覺得好像太曖.昧，想改口卻又欲蓋彌彰。
霍宸菲也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可她如果否認，好像也不太好。於是，她語氣輕快應著：“嗯，也行，我看看影訊。”
她拿出手機去查，發現還真有一部不錯的推理片上映，於是道：“要不然我們去看這個？”
北冥與墨看了一眼，點頭：“好。”
兩人穿上外套，剛剛走到門口，便見到了提著奶茶進來的程子玉。
程子玉看到北冥與墨，先是一愣，隨後衝他笑笑，再將奶茶遞到霍宸菲麵前：“宸菲，那家店太火了，大冬天的還有不少人排隊！不過我回來路上沒堵車，還是熱，你趁熱喝。”
霍宸菲愣愣地接過奶茶，心頭卻是瘋狂咯噔。
天哪，她怎麽把程子玉給忘了？
程子玉在北冥與墨之前一個小時就來了，過來非常勤快地幫她將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然後問她喜歡什麽口味的奶茶。
她隨便說了香芋，結果程子玉就直接開車去買了。
現在……
霍宸菲一頭黑線，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的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一旁，北冥與墨見到二人這個情況，心頭有了幾分猜測，他試探著問：“你們之前有約？”
程子玉笑著道：“是啊，我在追宸菲啊，北冥少爺不會看不出來吧？”
他剛剛進來時候，就從兩人的表情裏嗅到了什麽。程子玉是個積極主動型，感覺到任何可能的勁敵，都要給扼殺在萌芽中。
所以，他直接挑明，反正霍宸菲也是聰明人，不可能不知道。
“我這段時間天天來，他們都叫我小老板。”程子玉衝北冥與墨友好一笑：“北冥少爺要不要也紋個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