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烈慕晚才稍稍抽離。
她抬起眼睛，睫毛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珠，聲音也有些悶悶的：“烜哥哥，你剛剛那個是不是求婚？”
宮陌烜笑：“晚晚，那你覺得算不算？”
烈慕晚望著不著寸縷的二人，還有周圍浴室的環境，有些懊惱：“在這裏的求婚是不是怪怪的？”
宮陌烜笑：“這就體會出我們的與眾不同了。”
烈慕晚耳根都是紅的，整個人撲入宮陌烜的懷裏：“我們快洗澡了出去吧！”
“好。”宮陌烜應著，他調好水溫，將烈慕晚抱下來。
花灑的溫水衝下，氤氳的水汽裏，宮陌烜從身後環住烈慕晚低頭問她：“晚晚，不過有件事我還是得確認一下。”
烈慕晚感覺水溫明明已經不高了，可為什麽還是好像著了火？
她聲音軟綿綿的：“什麽事呀？”
“你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克雷斯？”這個問題，宮陌烜早就想知道了。
烈慕晚聽到這個問題，整個人不由一怔。
其實這個問題，克雷斯也問過。
當初二人在房車裏，他攬著她的肩，頗有些不爽地問：“晚，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那個人？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那時候，她怎麽回答的呢？
她說：“克雷斯，當時我答應和你在一起，的確是因為他。在我的心目中，你和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但是在逐漸的相處中，我發現，你也是一個獨立的人格，獨立的人。”
“所以你到底更喜歡誰？！”克雷斯根本不聽那麽多，再次問。
烈慕晚沒辦法，隻能哄：“你。”
克雷斯滿意了，按住她一通吻。
此刻，宮陌烜竟然又問了這樣的問題，烈慕晚隻覺得頭大。
剛才某人‘求婚’時候明明很成熟的，說了不嫉妒，還說感激克雷斯的，現在問這個是鬧哪樣？
烈慕晚想了想，又覺得宮陌烜應該還是要成熟些的，於是選擇了中立的答案：“都一樣的。”
她說的是大實話，都一樣，她覺得都是同一個人，尤其是宮陌烜現在還有了克雷斯的記憶。
“我認識你這麽多年，還比不上和你相處才那麽短的家夥？”宮陌烜卻是很不滿這個答案：“竟然都一樣？”
烈慕晚：“……”好吧，她收回她覺得她挺成熟的話。
“晚晚，看來我還是不夠努力。”宮陌烜聲音沙啞地道。
烈慕晚：“……”她似乎嗅到了什麽信號。
果然……
最後烈慕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房間的，總之，她現在知道了，男人都幼稚，以後她知道標準答案是什麽了。
於是乎，當宮陌烜幫烈慕晚吹完頭後，問她：“晚晚，我和克雷斯哪個厲害？”
烈慕晚：“……”
都是一個身體，這個怎麽比？
她沒辦法，隻能弱弱地道：“你。”
宮陌烜唇角勾起，手指穿過烈慕晚的頭發：“那你更喜歡和誰在一起？”
“你。”烈慕晚繼續。
“那你覺得誰差那麽回事？”宮陌烜又問。
烈慕晚就要條件反射說‘你’，突然意識到這是個腦筋急轉彎的題，連忙答：“他。”
宮陌烜：“晚晚真乖。”
他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