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與白聽到裴商羽這個問題，整個呼吸都頓了頓。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而裴商羽沒等到答案，不由轉頭：“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他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他們吵架還是不吵架。
北冥與白抿了抿唇，轉開視線：“沒有。”
裴商羽心頭湧起一陣失落。
而就在這時，北冥與白又說了句：“我們沒在一起了。”
裴商羽猛地轉頭。
而恰好，此刻有油從鍋裏飛濺而出，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卻渾然不覺。
“你、你們……”他在尋找可以表達的詞語：“離婚了？”
北冥與白的手指微微收緊，聲音有些低：“本來也沒結婚。”
裴商羽徹底怔住，可隨即他就發現，他先前的失落感覺已經一掃而空。
“哦，這樣啊……”他一時間似乎不知道說什麽：“對不起，我不知道。”
說罷，又補充了一句：“別難過。”
北冥與白點頭：“嗯。”
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之間變得凝滯起來，又有種說不出的曖.昧，和鍋裏熱鬧的油燜大蝦截然不同。
望著裴商羽將蝦起鍋裝盤，北冥與白憋出一句話：“你現在還挺會做飯的。”
裴商羽點頭：“嗯，一個人沒事做的時候，就練習做飯，漸漸就熟了。”
北冥與白聞言，心頭微動。
他說一個人沒事做的時候，是否意味著他現在是單身？
那麽，不論是傅慧也好，或者別的女孩子也好，其實和他沒關係的？
“與白。”裴商羽突然往前一步：“你現在過得怎麽樣？我想聽實話。”
北冥與白抬起眼睛，發現裴商羽距離她很近，驀然的靠近，擠壓著他們之間的空氣，令她心髒跳動都變得毫無章法起來。
“挺好的。”她回答：“你看到的，我同學都很友好，所以我在這邊也挺適應了。”
“嗯，那就好。”裴商羽本來還想說一句，他如果有空就來看她。
可是想到了K先生的警告，他將所有的話吞入腹中。
他不知道，是否還能給她承諾什麽。
又或者，他根本不敢去問，她對他還有沒有喜歡。
或許這樣的距離就很好，他偶爾可以過來，看看她，抱抱小綿綿，不會引起任何有心人的注意，也不會連累她，讓她處於危險之中。
這時，Lucy進來，大大咧咧道：“我在外麵就聞道香啦！是不是好啦？”
“嗯，好了。”北冥與白回過神，退開一步，拿了盤子出去：“大家嚐嚐油燜大蝦，這是我家鄉那邊的傳統做法！”
眾人坐下來吃飯，北冥與白也嚐了一個。
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因為裴商羽做的，她總覺得這是她今天吃到最好吃的一道菜。
大家邊吃邊聊，結束時候已經傍晚。
這邊大學城沒有什麽夜生活，傅宴就鬧著說要帶裴商羽和傅慧去酒吧。
裴商羽下意識看了北冥與白一眼，隨即搖頭：“我不去了，不想喝酒。”
傅宴無語道：“兄弟，你都快成苦行僧了！真要為誰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