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年裏,宮陌伊也都在緊張忙碌中。

進了部隊,很多時候和在學校裏都不一樣。

雖然最近沒有出行任務,可是要學的東西多而駁雜,她的時間幾乎都完全被壓縮。

西衍承所在的空降旅這邊,幾乎都是從地方上選上來的士兵,大多數都過了二十歲。

因此,宮陌伊在裏麵,不但是稀缺的女孩子,還是年紀最小的。

每次食堂裏,大家都習慣性照顧她。

她吃不完飯,有人幫忙吃,她喜歡的東西,有人偷偷往她盤子裏送。

時間恍然就到了元宵節晚會這天。

當天下午三點,會場就已經完全布置好了。

這次的主持人是文工團出的,此刻正在裏麵進行彩排。

宮陌伊上午還有訓練任務,等結束訓練吃了飯,她洗了個澡,難得換上了一身便裝。

指導員來她的宿舍問要不要化妝師,宮陌伊笑著說自己就會。

她穿上裙子,外麵又套上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坐在梳妝台前,給自己化妝。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她也沒回頭,隻說了句:“進。”

她繼續畫眼線,這個需要技術,稍微一歪就會很醜,所以,全神貫注之下,絲毫沒發現身後來了人。

等宮陌伊畫完,才意識到剛剛有人敲門,於是轉頭打算去看看,卻發現西衍承就站在她的身後。

他穿著一身迷彩,背脊筆直,她坐著看他,更顯得他越發頎長挺拔。燈光下,肩上的徽章熠熠生輝。

他今天難得戴著軍帽,棱角分明的五官在軍帽下更加英挺硬朗,渾身鐵血的氣質讓整個人都有種金屬般的雕塑感。

他低頭望著她,問:“還沒畫眉毛”

宮陌伊點頭:“嗯,最後再畫。”

西衍承頷首,靜靜地看著她捯飭。

在宮陌伊拿起眉筆要畫的時候,他突然伸手。

宮陌伊就眼睜睜見著他從她的手裏抽走了那支眉筆,然後俯身下來。

她不由往後退了下,後背緊貼椅背。

西衍承傾身,一手撐在她的椅背上,另一手拿著眉筆,要幫她畫。

因為靠近,男人的氣息瞬間撲麵而來,十足的侵略意味,又因為他身上的迷彩,似乎給人一種不容推卻的壓迫感。

宮陌伊被西衍承鎖在了椅子和他的胸膛間,看著他眉目沉靜,用他那常年拿槍的手,握著她的眉筆,一點點靠近她。

接著,眉毛上傳來癢癢的感覺。

宮陌伊沒動,隻覺得兩人呼吸太近,他的氣息已經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很熟悉,又帶了幾分陌生。

那種陌生,是屬於男人對女人的陌生。

她強迫自己呼吸鎮定,直直地打量他。

其實這麽看,她發現他雖然五官硬朗,可是細看卻是精致的,若是皮膚再白一點,穿得再像商務人士一點,坐在辦公室裏,其實也沒有太大的違和感。

此刻,他神情專注,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窩處落下了一片深深的暗影,讓眼睛顯得更加深邃。

他的鼻梁很挺,宮陌伊看得有點想去摸那樣的質感,指尖動了動,又把剛剛蠢蠢欲動的心思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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