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祺開始有些不信邪,可是後來出院,他嚐試走路,的確發現,開始幾步還好,可到了後麵,他的腳就開始不聽使喚。

    明明傷口都已經愈合結痂,可他依舊拿不回原本的掌控權。

    之後,他又暗中請了不少人看,不論是中醫還是西醫,所有權威的人,都一般的說辭,甚至有人說,有可能終身都會留下殘疾。

    他自詡從小帥到大,一直以來都很注重形象的人,突然有天,別人告訴他:你殘疾了。

    這樣的打擊,如何能承受得住

    所以,自此之後,洛天祺也很少走路,宮淩夜叫大家一起聚會,他也幾乎都不會去。

    這次還是因為軒轅澈婚禮,所以他也來了,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缺陷,將所有的自尊,都所在易碎的水晶球裏。

    而他也察覺到了烈筱軟對他其實還有感覺,可是有感覺又怎樣呢

    他的腳這樣了,她和他一起,會不會被人指指點點,說她人漂漂亮亮的,老公卻是個殘廢

    而且,就像今天在泳池那邊,他距離她最近,明明看到她就要摔到了,他本來要抬步過去的,可是那一刻,腿就突然不聽使喚了,硬是眼睜睜看著她摔倒。

    他看到她爬起來後,望著他的失望眼神,心頭發澀,卻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也就好比剛才,明明那麽短的距離,他都遊不過來,還要連累著她救他。

    可以設想一下,如果兩個小島距離再遠些,她會不會都被他連累到溺水

    他終究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啊,無法再和過去一樣,站在她家樓下守候著,更不能像之前一樣,將她堵在電梯口,問她是不是還關心他。

    洛天祺想到這裏,突然覺得眼睛有些發燙。

    他望著遠處的波濤翻滾的水麵,突然覺得,今天的意外,或許就是老天送他最後的告別吧

    等回到帝城後,他就該把一切都斬斷了。

    她也會回歸她的生活,不會被他再擾亂心神。

    而遲驚羽雖然經常開一些黃腔,也比較愛玩,可是洛天祺覺得,他們接觸時候,也能感覺到遲驚羽在正事上,很有責任感。

    所以,烈筱軟和遲驚羽在一起,應該也會幸福的,總不會被人戳脊梁骨,說她的老公是跛腳。

    身側,女孩兒睡得很沉,呼吸落在洛天祺的脖頸上,莫名有些癢。

    他微微側頭,在烈筱軟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這一吻,是祝福,也是告別。

    烈筱軟這一覺睡得頗香,不過,還是在一個多小時後醒了過來。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夕陽的光一點點收入地平線,而遠處他們曾經待過的小島,此刻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烈筱軟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靠在了洛天祺的肩膀上。

    她的心跳快了幾分,做了一下心理建設,這才慢慢將腦袋抬了起來,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般:“我竟然這樣都能睡著。”

    洛天祺轉頭:“還累嗎”

    烈筱軟搖搖頭,問他:“天祺哥,你不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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