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晚霜自從那天被人抓錯又放了之後,就沒回過耳城。

    她不知道如何麵對老板娘,雖然,她也是受害者,也是受到了無妄之災。

    隻是,因為惦記小橘,讓宮淩夜幫忙打聽了好幾次。

    可小橘隻是一隻小貓,大家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也隻能就此作罷。

    之後,她本打算去另一個城市,繼續記錄人文的,卻接到了肖城的邀請。

    當時,他在的城市正好是她打算去的,於是便應下了。

    隻是,之後他們缺人,她偶爾過去頂上。就這麽一來二去,她漸漸也有些舍不得樂隊。

    所以,到了後麵是,隻要樂隊需要,她都會上,哪怕,因此而出差去外地。

    所以,當肖城這邊終於籌備了演唱會的時候,賀晚霜也二話不說,和他們一起到了帝城。

    今晚,工體演唱會圓滿結束,賀晚霜知道距離家近,也因為許久沒回家了,於是,便打算順路回家住一兩天。

    父母知道她回來,早給她準備了宵夜。

    肖城將她送到了小區樓下,又說了聲明天見,便離開了。

    賀晚霜走進電梯間,正要進去,突然,就發現身後有人。

    她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卻發現,那人身材高大,混血的輪廓在昏暗的樓道裏,也依舊那麽清晰。

    是烈淵沉。

    她震驚地望著他,根本想不通他怎麽會在這裏。

    烈淵沉卻先開了口:“霜兒。”

    賀晚霜瞳孔收緊,戒備地道:“你怎麽在這裏”

    “我去聽了你的演唱會。”他凝視著她的眼睛:“唱得很好。”

    賀晚霜更是震驚,不過隨即又勉強笑了一下:“謝謝。”

    “記得嗎,之前一次我給你電話,你無意間接聽了,那次應該是你第一次登台。”烈淵沉道。

    賀晚霜當然記得,她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又來說這個,隻是應著:“嗯。”

    “當時我覺得你唱得很好聽,很想現場聽一次,所以當天就開車去邑城找你。”烈淵沉說到這裏,頓了頓才道:“但是那天發生了車禍。”

    賀晚霜沒想到當時烈淵沉是因為這個才發生的車禍,她垂下眸子:“對不起。”

    他呼吸一窒,搖頭:“霜兒,這和你無關,是我自己喝醉了開車。我隻是告訴你這件事,而不是讓你把別人的錯誤也往自己身上攬。”

    賀晚霜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

    是啊,之前她抑鬱症複發,就是因為總覺得是自己的錯。

    而經過這些日子,她或許是因為轉移了注意力,逐漸走了出來。

    算起來,她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再吃過藥了。

    “嗯。”她應著:“我知道了。”

    烈淵沉又道:“那天,我撞了頭部,失去了對你的記憶。但是,耳城客棧的爆炸,讓我所有都想起來了。”

    賀晚霜眼睛睜大,顯然很是吃驚。

    隻是,她依舊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這些日子,她雖然從來沒有主動搜索過他的消息,可是,有些東西還是會偶爾跳出來讓她看到。

    比如,他和費爾家族大小姐聯姻、比如,他重新執掌集團

    她的目光,落在他左手上。

    那裏,戒指上的一圈碎鑽在燈光下格外炫目。

    烈淵沉順著賀晚霜的目光,看了過去,頓時,隻覺得心髒仿佛被人重重一擊。

    他本能地縮了一下手指,然後道:“霜兒,你現在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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