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沫在剛才電話就斷了,濃煙彌漫了整個視線。

    手機應該是徹底壞了,她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一刻,鋪天蓋地的恐懼席卷而來,明明很熱,可是,她卻感覺自己似乎墜入了最冰冷的深淵。

    她就隻能這麽困死了麽不,她不接受

    門口傳來很大的撞擊聲,可是,門卻始終沒能打開。

    感覺越來越多的濃煙嗆入呼吸,那些化學的味道和燒焦的東西摻和在一起,灌得北冥沫的大腦好似要裂開一般得疼。

    隻是,在疼痛中,一絲絲麻木和恍惚的感覺逐漸匯聚,直到她開始真的感覺不到疼,甚至,整個思維都變得遲鈍起來。

    她知道,她撐不下去了。

    就連剛剛北冥深叮囑的,不要睡過去,她似乎都做不到了

    北冥沫身子一軟,軟倒了下去。

    而就在這時,她聽到一道熟悉而焦急的聲音:“沫沫”

    北冥沫驀然有片刻的清醒,她努力睜開灼痛的眼睛。

    便見著,烈火和濃煙中似乎有個身影晃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衝到了她的麵前。

    “沫沫”北冥深一把將北冥沫抱起來:“你沒事吧”

    “深哥”北冥沫喉嚨一哽,聲音帶著哭腔:“你怎麽來了”

    在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之後,也在她最絕望無助的時候。

    “門鎖卡死了,他們還在想辦法,我從阿宵那邊過來的。”北冥深身上的衣服在剛才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灼穿,頭發也灼燒了大半。

    他將她按在懷裏,低聲道:“沫沫,我帶你從陽台過去,你閉上眼睛,什麽都別看。”

    北冥沫正要點頭,就摸到了北冥深身上的一片粘稠。

    她心頭一驚,仔細一摸,發現都是血,她猛地一把就要掙脫:“你受傷了,這樣出去太危險”

    “來不及了。”北冥深望著已經蔓延過來的火焰,將衣服直接脫下來,罩在了北冥沫頭上,然後將她一把抱起,緊緊按在懷裏,然後飛快衝向陽台。

    北冥沫什麽都看不到,鼻端都是陌生的男人味道和血腥味,而身子則是似乎一下子衝入了一個很燙的熔爐之中。

    隻是,耳畔的心跳聲卻在喧囂中,格外地安定人心。

    北冥沫突然鼻酸得厲害,她想起了過往的很多。

    以前北冥深也和她全家一起住的時候,他不愛說話,她也覺得他似乎難以親近。

    可是,其實仔細想來,他從來沒有拒絕過她任何的要求。

    記得她上高中時候,有一次,她和北冥宵打賭,北冥宵說他請不動北冥深。可是,她偏偏要去試試。

    她敲了他的門,衝著他說:“深哥,我想吃糖葫蘆,你幫我買好不好”

    那時候大夏天,哪裏有什麽糖葫蘆賣

    可是,他二話不說直接出門了,半小時後,還真給她買了一串糖葫蘆回來。

    她問北冥深,哪裏買的,可他隻是直接說了一句:“少吃糖,對牙好。”然後,就回了房間,依舊是那冷冷淡淡的模樣。

    當時,因為賭約贏了,她很得意,也沒再糾結他的態度,而是找北冥宵兌現一套遊戲周邊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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