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子勳似乎要幫賀晚霜說話,喬河抬手製止:“子勳,我們這個專欄很重要,不能半途而廢,所以我必須把困難提前和晚霜講清楚,這也是對彼此工作負責。”

    “喬總編,我現在如果說,我能勝任,或許不但您不相信,就連我自己都沒有自信。”賀晚霜望著麵前的中年男人,眸底帶著幾分決絕:“我的資料說謊了,我不是患過抑鬱症,而是,現在還被抑鬱症困擾。”

    聞言,喬河一愣。

    然而賀晚霜卻道:“所以,我才更需要去努力完成這個工作。因為,我把它看成了治愈我抑鬱症的藥”

    張子勳震驚地看過來,畢竟,他幫賀晚霜代理的時候,身旁的女孩還是那種安靜柔弱的,甚至很簡單的事情,都是她父親或者宮淩夜在幫她做主。

    可是現在

    之前聽說賀晚霜在心理醫生那裏積極治療,心理醫生讓她通過生活來治愈自己,就是用這樣的方法麽

    他有些替她感到欣慰和希望。

    顯然,喬河也被賀晚霜的話說動,他笑了笑:“好,我也是冒險將這期專欄,全權交給你來負責。晚霜,希望專欄參選國際人文比賽的時候,你的抑鬱症已經治愈了”

    “好,謝謝喬總編”賀晚霜是真的很感激麵前的男人。

    當天,他們就簽了合同。

    而賀晚霜也入住了坤市的一家酒店。

    她知道,從明天開始,她就要踏上一個新的征程。

    在那個征程裏,她一個人,要一步步走出泥淖,邁過那些陰影,這樣,才能讓真心愛她的人不要為她再擔心。

    當晚,賀晚霜難得睡得很香,卻不知道,就在她一牆之隔的地方,烈淵沉站在陽台,望著隔壁陽台,點了一支雪茄,沒抽,一直等著它燃盡。

    第二天,賀晚霜就在酒店指定她的計劃。

    她要去很多地方,而那些陌生的地方裏,自然不會有親人或者朋友,所以,她必須將行程攻略都提前準備好了。

    當天,她在電腦前忙碌一天,最後抱著一疊打印紙回到酒店。

    第三天,她從新願那裏借了一輛車,那將是她這一年的座駕。

    第四天,她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便去了她遊記旅程的第一站。

    早晨,烈淵沉正在餐廳吃早餐,就看到酒店門口,有服務生幫賀晚霜將行李放到了後備箱。

    他心頭一驚,連忙放下餐具,馬上追了出去。

    他向來長得顯眼,可為了跟蹤她,他穿了一身低調的黑色衛衣,戴了一頂帽子,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加上一個墨鏡,不認真看,幾乎很難認出了。

    為了避免和賀晚霜錯過,他這次出來幾乎是隨時都背著一個包,所以,見她要走,他馬上背包就上了自己的車。

    於是,他跟著她,穿過坤市早高峰的喧囂,駛入了寧靜的山路,然後,來到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小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