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筱軟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也知道醉酒男人的可怕。

    她沒敢用力推他,怕激怒了他,隻能聲音很輕地道:“洛天祺,我是烈筱軟,不是你說的阿姿。”

    他卻根本聽不進去,隻將手臂收得更緊。

    她被勒得胸口發悶,血液直衝大腦。

    再這樣下去,她真要被他勒死了。

    想到剛剛洛天祺的反應,烈筱軟試著說了一聲:“疼。”

    頓時,洛天祺猛然驚醒,鬆開了她。

    他眼底一片模糊,在恍惚了幾秒後,又捧住了烈筱軟的臉,然後,低頭就吻了下去。

    烈筱軟大驚,連忙別開,洛天祺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他蹙了蹙眉,伸臂,又重新一把將她撈入了懷裏。

    男人女人之間的力量差,讓烈筱軟根本避無可避,洛天祺的吻便已經落了下來。

    柔軟的感覺,她從未體驗過,隻覺得大腦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一捶,令她的思維都有短暫的空白。

    她怔怔地忘了推開他,直到,他急切地撬開了她的牙關。

    頓時,男人的舌闖入了她的天地,陌生的感覺仿佛觸電一般,席卷她的全身。

    她心若擂鼓,想要推開,卻絲毫不能動彈。

    他卻是狠狠在她的世界裏翻攪,她躲,他追蹤,直到她無處可避,隻能被迫和他糾纏。

    他這麽熟稔的吻技,令她防不勝防,唇齒間的酒味,也讓大腦變得微醺。

    隻是,就在她的舌要被他吸過去的時候,烈筱軟猛然驚醒。

    她劇烈掙紮,可他依舊不給機會,那看起來並不是很愛鍛煉的手臂,竟然無法撼動

    大腦中的弦越繃越緊,烈筱軟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手指緊握成拳,就要用力咬下去

    可是,就在這時,一絲鹹味闖入了她的味覺。

    她正疑惑間,鹹味越來越明顯,甚至,她和洛天祺貼在一起的臉上,都感覺到了一片潮濕。

    她心頭一驚,慢慢抬起手,就觸到了洛天祺臉上的水光。

    她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敲了一下,最後緩緩得出一個結論:他在哭。

    洛天祺怎麽哭了

    剛剛上山時候,那個最愛熱鬧,還因為她是宮淩夜妹妹,總是拿她開玩笑的人,那個看起來就像個沒心沒肺花花公子的人,怎麽哭了

    烈筱軟慢慢睜開了眼睛。

    此刻周圍很暗,可她依舊看到,男人緊閉著雙眸,卻依舊有水光不斷從他的眸底溢出。

    他的眉緊緊擰著,似乎有很多化不開的愁緒,令他無法舒展。

    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可是,整個人卻仿佛溺水的人,都是絕望。

    她從沒見過哪個男人這樣,一時間,讓她竟然不知道要不要推開。

    印象裏,身邊的男人都是無堅不摧的。

    就好像烈淵沉,即使從小和父親關係不好,可是,烈筱軟都沒見過他哭。

    而宮淩夜,她也隻是剛剛開始了解,可印象裏,那個男人也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

    她一直以來也覺得,男人哭會很娘。

    可現在,她又覺得,好像,並不娘。

    一個吻,不知過了多久,洛天祺才緩緩離開了烈筱軟的唇。

    他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聲音帶著幾分顫:“阿姿啊,今天是我們八周年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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