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烈筱軟還根本不知道宮任坤是誰,那麽,對於烈淵沉來說,這個名字簡直如雷貫耳

    宮任坤是宮淩夜的父親,也是當初帶著宮家,上承祖業,下揚門楣的男人

    現在,米艾竟然說,烈筱軟是宮任坤的孩子

    那麽,烈筱軟和宮淩夜,豈不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烈筱軟顯然已經有點懵了,握緊母親的手:“米艾,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是別人的孩子呢”

    米艾的唇角卻依舊揚著笑容:“我和烈成安本來就是聯姻,我們一直沒有感情,我也一直都知道,他有很多女人。我懷了淵沉後,為了不讓自己心情不好,就和他分居了。直到淵沉出生,他才來看過一次。”

    “淵沉慢慢長大,直到四歲時候,被烈成安接了過去。我本來也以為一輩子就這樣了,直到,我遇見了那個男人。”

    “他和烈成安有一樣的肌膚,性格卻完全不一樣。他不記得他叫什麽名字了,見他當時受了傷,我就讓他在我的莊園裏療傷。”

    “他療傷期間,我們漸漸成了朋友。他談吐不俗,很多時候都逗得我很開心。”

    “他那時候有四十歲多歲了吧但是看起來很年輕,就好像才三十不到的模樣。我漸漸愛上了他,他也對我表白,說喜歡我。”

    “我雖然知道自己結婚了,不該和別的男人一起的,但是我實在太愛他了,所有的理智都被拋到腦後。而且,正好他對我表白的那天,我聽說烈成安外麵的女人給他生了個兒子。”

    “我們在一起了,那一年,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可是一天,他的家人卻來找他了。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他當時發生意外,失去了過去的記憶。而且,他已經有了妻子和孩子,他的幾個兒女,都在華國的家裏等他。”

    “我不想和他分開,但是也明白,他家裏的妻子必然很難過,所以”米艾想到這裏,眼淚滾落出來:“他走了,是我讓他走的,因為他當時大腦受到撞擊,有淤血,如果不處理,很可能失明。”

    “他離開之前,還拉著我的手,說他做了手術會來接我。但是,我終於沒有等到”

    “因為淵沉那段時間總是生病,所以烈成安把我接去了他那裏。一次我們吵架,他碰了我。也是那次的時候,我肚子疼,有點落紅,才知道我當時已經懷孕了,才一個月。”

    “之後,我生下小軟,一心想等她的父親來看她。其實,我已經不抱希望了,因為他有他的家庭,隻是因為他忘記了過去,才會和我有這樣的一年。”

    “小軟出生,我大出血差點死了,可最後還是沒有等到他。”

    “後來,我去華國,遠遠地看到從天宮集團出來的他。”米艾終於哭出來:“我跑了過去,可是,他已經記不得我了”

    “我的包掉在了地上,他紳士地幫我撿起來,對我說:女士,你沒事吧怎麽在哭”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他做了手術,他沒事了,卻唯獨忘了我”

    病房裏,縈繞著那樣濃鬱的憂傷氣息,病床上明明躺著的是個麵染滄桑的女人,可是,此刻烈淵沉和烈筱軟卻仿佛看到了母親年輕時候的模樣。

    就好像家裏發黃的相冊裏那般,青春、美貌,那般全心全意地、仿佛少女一樣,第一次愛上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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