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顧四周,感覺臥室裏的氣溫,竟比外麵的氣溫還要陰冷。

    “這裏的陰氣有些重啊!”我情不自禁地皺起眉頭。

    臥室的床上躺著劉光明的媳婦,劉芸,劉芸長得也挺清秀的,不過由於剛剛生產了的緣故,臉色蒼白,麵容憔悴,看上去有些病怏怏的。

    劉芸躺在床上,眼睛睜得老大,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淚水不斷從眼角流下來,滿臉都是淚痕。

    相比男人而言,失去寶寶對於女人來說,更是一種巨大的痛苦。

    懷胎十月,隻有女人才知道有多麽的不容易,那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呀!

    劉芸看上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精神創傷,緊抿著嘴唇,神情呆滯,一言不發,任由淚水橫流。

    此時此刻,劉芸內心的痛苦,可能根本沒法用言語來形容。

    床邊坐著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女人,瘦瘦小小,卻又顯得很精幹。她穿著一身鮮豔的花衣服,也是沉默著,隻是偶爾給劉芸遞上一杯水,劉芸搖搖頭,一口水也沒喝。然後她又時不時地掏出毛巾,給劉芸擦一下臉上的汗水,還有淚水。

    這個女人,肯定就是劉光明口中的接生婆,月季嫂。

    我的視線移到床下,就看見床下放著一個盆,盆裏裝著半盆子血水,在血水裏麵,還有一團血淋淋的肉球,那便是劉芸誕下的死胎。

    “月季嫂!”我走到接生婆麵前,輕輕喚了她一聲。

    月季嫂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呆滯。

    月季嫂的心情,我也能夠理解,月季嫂可是本村最好的接生婆,現在從她的手裏,接了一個死胎,她這接生婆的金字招牌也算是砸了,日後還有誰敢在她的手裏接生呢。雖然這事兒壓根就不關月季嫂的事情,但是人們可不會這麽想,都會認為是接生婆操作失誤造成的。

    “你是……九爺?”月季嫂怔怔地看著我。

    我衝月季嫂友善地笑了笑,沒想到月季嫂還認識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指著床下的血盆子問。

    月季嫂回頭看了劉芸一眼,又給我遞了個眼色:“九爺,咱們出去說吧,不要影響產婦休息!”

    我明白月季嫂的意思,她可能有些話,不方便當著劉芸的麵提起。

    我點點頭,跟著月季嫂走出臥室。

    月季嫂讓劉光明進屋去照顧劉芸,然後帶著我來到走廊的另一邊。

    月季嫂回頭張望了一下,看她的樣子,好像在刻意回避劉家人。

    “月季嫂,你是不是有事情想要告訴我?”我看月季嫂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裏揣著事兒。

    月季嫂說:“九爺果然是個聰明人,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月季嫂,有啥事你盡管說吧,我知道,問題肯定出在生產的過程中!”我直視著月季嫂的眼睛。

    月季嫂打了個冷顫:“九爺,這死胎可不關我的事呀,我以我的名義起誓,我絕對沒有做過什麽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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