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桑把他帶到一旁,怎麽問,他也不,又見時辰不早,隻能先帶他去睡覺了。

    屋子裏,黃粱為畢城包紮好了傷口氣,又替他合好了衣服。

    方才清理傷口,上傷藥,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便可看出此刻他心裏的煩躁,怕是要比這傷口的疼。

    黃梁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氣壓這麽低的畢城了,他也難得跟他正經談了個心:

    “世子,今日的事也算是十分順利了,怎麽還煩躁起來了,怎麽了?”

    畢城垂著眸子,舒了口氣:“沒什麽,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大抵這輩子也比不過華東君了。”

    今日在功夫上,他是故意輸給華東君的,別人看不出來,但黃粱也還是知道的,所以他此刻所的比不過,怕是因為江琊了。

    黃粱:“方才啊,江公子要幫你包紮傷口,看起來,很擔心你。”

    畢城:“...擔心有什麽用。”

    黃粱:“....怎麽沒用啊,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看啊,你今日受了傷,他本就很擔心你,你若是再順勢示個弱,趁機搏幾分同情,這一來二去的,日子久了,感情慢慢就深起來了。”

    畢城:.....

    黃粱又道:“但你看你這又是生氣又是甩臉子的,還把人攆出去,這好機會不就浪費了嗎。”

    畢城:....

    見畢城臉色從鬱沉漸漸轉為有些懊惱了,黃梁鬆了口氣,繼而眸子轉了轉,又開始試著旁敲側擊的打聽出了什麽事,他道:

    “不過啊,也得看他方才到底是怎麽惹到你了,原則問題,該凶還是得凶。”

    畢城:“她方才自己跑出去了,還帶著阿霖,多危險了,我嚇一跳,所以方才一時沒控製住,唉。”

    黃粱:“哦,原來是這樣,那不怪你生氣,不過,你怎麽就知道他那是要去找華東君呢,你問過了嗎?”

    畢城:“....黃梁,我方才沒什麽過分的話吧?”

    黃粱:“.....臉色挺難看些。”

    畢城:“那她會不會哭啊.......要不,我還是過去看看她吧。”

    黃粱:....“別,你這脾氣發都發了,轉臉就示好,太沒骨氣了。”

    畢城:“的也是。”

    黃梁嗬嗬一笑。

    畢城也嗬嗬一笑。

    片刻後,畢城又道:“行了,你這話套也套去了,幫我辦件事去。”

    黃粱:“.....你有沒有良心,這深更半夜的,我掏空心思的陪你談心,你還讓我幹活?”

    畢城抬手揖了個禮道:“我這不是受傷了嗎。”

    黃粱:“做什麽?”

    畢城:“去約一下華東君,明晚上見個麵。”

    黃粱:“嗯?你定然不是要抱著一箭之仇吧?”

    畢城:“知我者左護法也。”

    黃粱一拍桌子:“哈,聖人啊,嗬嗬!”

    完氣呼呼的起了身便出了門。

    黃粱走後,畢城苦苦的笑了笑,繼而回床榻上躺下去,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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