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輕塵聽了這話,笑笑:“教導師弟本就是我的責任,東君如今願意有一番作為,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不怕什麽麻煩,而且,自從上次之後,東君近來也沉穩了不少,我相信,他此次應當能管束好自己。”

    不知道為什麽,華東君聽邑輕塵為自己話,冥冥之中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抬頭看了看邑輕塵,便見他對自己淡淡得點零頭,那表情似乎是在讓他自己承諾些什麽。

    華東君雖然有些地方想不通,但到底對邑輕塵有多年的信任,於是也就照著他的指示做了。

    他道:“師傅,東君答應,此次去絕不會意氣用事,隻為平亂,不為師兄惹麻煩。”

    猶豫再三,雲閣主還是答應了:“嗯,那你們收拾一下,盡快出發吧。”

    邑輕塵:“是,師傅。”

    華東君:“是,師傅。”

    ...

    邑輕塵和華東君等趕到嶽陽時,正是殺令明言當日的傍晚,其他各大門派均已經到齊了,聚集在洞庭湖畔的那處宅子裏。

    黃粱所寫的那道殺令極為囂張,明確的寫明了畢城入府內的時間是亥時,且要求這幾日全府上下一個人都不得外逃,否則跨出府門半步,即刻便是死。

    這家家主自當日被戳穿陷害鷹教的那一日起便開始提心吊膽了,收到了殺令的那一日,當場便下破哩,一病不起了,其門下弟子們群龍無首,誰也不敢出逃,現下各大門派一出現,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連病中的家主都精神了。

    久未再見的人們先是一場相互寒暄,彼此恭維。

    三大門派聚在一起,邑輕塵與華東君,江清跟著秋帆遠,陸晁帶著陸澤生和陸知臨。

    江清請示了秋帆遠,便對邑輕塵致謝:“邑師兄,此前多謝師兄引薦,江清才得以入江左盟之門,感激不盡。”

    邑輕塵笑笑:“嗬嗬,不必客氣,你我到底曾是師兄弟,因為江琊的事禍及與你,我也是迫不得已,念及你到底也是個好苗子,這才推薦你到秋宗主這裏來,日後,可要繼續勤勉。”

    江清拜了拜:“必不會讓師兄失望。”

    江清本想也與華東君打聲招呼,奈何他一直垂著眸子,默而不語,一副誰也不理的樣子。

    就連曾經有過過節的陸澤生方才礙著麵子與他行禮打招呼,他禮都沒回。

    江清不想也討這麽個沒趣,便就也沒理他。

    轉而同陸知臨起了話。

    正著話的時候,楚傾澄來了。

    楚傾澄也是逢亂必出現的人,而每每她出現雖然為畢城做了很多事,但看起來,卻總是站在各大門派的一邊的,遂這幾年,在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人眼裏,從並未將她歸於魔頭的一方。

    這其實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但阿楚姑娘做到了。

    楚傾澄礙著規矩,先一一同各家家主行了禮,打了招呼,才來同江清話。

    “江清,聽你入了江左盟,怎麽樣,過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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