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自己先打發她,就沒有辦法先耍帥了,第一場吸引不了人,後幾場再怎麽也驚豔不了人了,單單讓華東君那小子一個人出那麽大風頭,那怎麽行?

    然而他又一想,今天不就是來讓他出風頭的嗎?

    畢城默默的歎了口氣,心道:算了。

    他向江左盟的人隨便借了把劍,對楚傾澄道:

    “阿楚,我已經站在擂主的位子上,你若是真想比,就把我打下去。”

    楚傾澄聞言,似乎沒想到他會拒絕,略顯失望的嘟了嘟嘴,不過很快她便又調整狀態,笑了起來:“好吧,那無所謂啦,不過,我會盡全力的,你要小心哦。”

    畢城:“....”

    畢城:“你趕緊的吧。”

    楚傾澄抽刀飛身而去,很快的畢城便由懶散變為漸漸的驚詫,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阿楚的功夫竟然突然之間進步了這麽多,以至於他以應付的態度對待時,幾招之內便會被她壓製的幾近掉落擂台。

    楚傾澄似乎看出了畢城的疑惑,打鬥的間隙,同他道:“有什麽好奇怪的,你也不想我們都多久沒見了?”

    畢城聞言,持劍擋下了她得刀,側身躲過,心想:多久來著,兩個月?不....半年...額...不對,自從他開始躲她,他們差不多有一年沒見了。

    一年,功夫竟然能進步到這種程度,這得如何刻苦....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哎....造孽啊。

    畢城又開始自責於自己的少年時的嘴賤了。

    話說他年少時,最喜歡遊曆江湖,哪熱鬧去哪,有一年和黃梁一起去揚州看賞花會,恰好趕上城中鬧土匪,他和黃粱便順手幫了一把忙,恰巧也救了個被匪徒挾持的小丫頭。

    小丫頭說要報答他,可他年少無知啊,向來也無拘無束慣了,嘴上也沒個把門兒的,脫口調戲了人家小姑娘一句,說他想要個功夫很厲害的媳婦兒。

    可沒想到啊,這小丫頭原是個不出門的大家閨秀,認死理,這一句當了真,轉頭便請了武藝師傅,操刀學起了武,這一學還極為刻苦,沒兩年便練成了樣子,後來他開始頻繁的遇上麻煩,這小丫頭還暗地裏替他擺平不少事。

    後來他反應了過來,對小丫頭說,兩人一個身位官宦人家,一個身處風腥風血雨的江湖,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不合適。

    可誰知,這小丫頭又理解錯了,她說,不在一個世界沒關係啊,那我來你的世界不就好了,結果小丫頭轉頭自稱投身了江湖,尤其這一兩年,開始到處追著他跑。

    哎,造孽啊。

    每每想起自己一時嘴快,讓一個本應該錦衣玉食安穩無憂的姑娘,苦練武藝,非要投身這風雨不定的江湖,他便恨不得穿梭回去給自己一個耳光讓自己及時閉嘴。

    而他也突然意識到,方才這丫頭想要在他之前同眾人比武,怕不是為了在此次大會上闖出個名堂吧。

    畢竟她曾說過,畢城,我會努力的追上你的腳步,成為配得上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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