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神色,不加掩飾,邑輕塵一看便知他在想什麽,便直接:

    “秋宗主恰逢師傅閉關,我劍頂閣又新入了一批弟子,三師弟和四師弟一個留守閣中料理日常,一個負責代訓新師弟,實在脫不開身,不過秋宗主不辭勞苦為大家搭建平台,我和師傅對此次盛會自然也十分重視,此次派來的都是我劍頂閣千挑萬選的好苗子,而且,並非我一人。”

    說著,他招呼了一下華東君,繼續道:“這位是我二師弟,方才成年,此前從未在江湖上露過麵,這次隨我一同前來,便是也要借秋宗主的台子,混個臉熟的。”

    噢?劍頂閣二弟子?

    素聞雲閣主的親傳徒弟一共有四位,老大老三老四在江湖上闖蕩已經久,個個都出息的很,一直沒有聽到過劍頂閣二弟子的什麽事跡,時間久了,大家都已經忘了劍頂閣還有這麽一個位子上的人了。

    邑輕塵道:“東君,快來見過秋宗主。”

    華東君聞言,上前一步,拜了拜:“見過秋宗主。”

    秋帆遠邊打量著他,見他身型纖瘦,模樣又過於清俊,怎麽也不像是個能打打殺殺,闖蕩江湖的人,於是,他便嗬嗬笑了笑,道:

    “恩,免禮把,既然是雲閣主藏了那麽久的二弟子,定然是個寶貝,嗬嗬,此次肯讓他在此次大會上露麵,看來我江左盟麵子還是夠大,嗬嗬。”

    這話,聽起來,怎麽聽怎麽不舒服,怎麽聽,都帶有些嘲諷的意思,遂秋帆遠此人,給江琊的第一印象,便是有些討厭了,她想,無論如何,一個長輩,無緣無故對一個初次見麵,毫不了解的晚輩言語輕蔑,總不是一派之主該有的涵養。

    華東君倒是並不覺的有什麽,別人說什麽,都是無關緊要,他不怎麽在乎。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秦承本是要說些什麽替華東君,出口氣,可到底這不是在自家與師兄弟們拌嘴,即便江左盟地位有所下滑,但秋帆遠到底是一派宗主,門派之間諸多牽扯,他們也不是可以隨意衝撞的,遂被葉昀拍了拍肩提醒一下,也就忍下了。

    不過,邑輕塵麵子上照顧著這位宗主,可心裏卻是著實看不上這等沒有本事,在其位謀不得正事的庸人,他倒是沒有必要吃此人的氣,他淡淡的笑了笑,便招呼了江清和江琊二人,繼而對秋帆遠道:

    “秋宗主,這兩位是我劍頂閣今年新入門的弟子中的佼佼者,難得恰逢這等江湖盛會,特意帶來見識一番,他們兄弟二人還是江左本地人,說起來,還是你們江左出人才啊,江清江琊,還不快來見過秋宗主?”

    邑輕塵這話裏含著什麽意思,江琊一時間沒能聽出來,不過大師兄的話還是要聽,她敷衍了行了個禮便久退下了,而一聽便明白了的江清著實尷尬了一番,對秋帆遠拜了拜:

    “拜見秋宗主。”

    秋帆遠,皮笑肉不笑:“恩,單單憑這相貌,就不愧是我江左的好兒郎,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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