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輕塵:“嗯,唉,好了,你稍等片刻,我先進去同師父說一說,看此事有無回旋餘地。”

    隻見聽了這話,華東君抬起眸子看了看他,眼神微微滯了一瞬,似乎不明白他為何瞬間轉變了態度,然而還未來得及問,便見邑輕塵已經轉身,進院子裏去了。

    …

    房間裏,雲閣主正在閉目靜坐,邑輕塵的敲了幾下門,頓了頓,便直接進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近了師傅,貼心的為師父遞上了一杯茶。

    他道:“師傅,東君已經在外麵跪了一天了,他那身子骨子單薄,自小也沒受過這麽重的罰,再跪下去,怕是要撐不住了。”

    聞言,雲閣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抬手接下了邑輕塵手裏的茶,道:“撐不住便撐不住,這孩子不知今日是著了什麽魔,怎麽勸都不聽,哼!就讓他跪著,腦子跪清醒了再說!”

    雲閣主語氣見憤慨不已,實則也是有些心疼,邑輕塵見狀,繼續道:

    “方才我看他模樣,怕是認準了此事,師傅知道他的性子,他執意如此,怕是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兒。”

    雲閣主聽了這話,突然覺得方才喝的茶都有些塞牙。

    見狀,邑輕塵又道:“不過,我倒是覺得,隻是強硬的拒絕,越會適得其反,我們不妨用緩兵之計,繼而趁機敲打敲打他,若是能順便將他推出山去,闖一番作為,那就更好不過了。”

    “噢?”

    雲閣主:“此話怎講?”

    邑輕塵道:“這兩日我們收到了江左盟秋宗主的信,他打算今年的武林大會提前在江左舉辦,東君雖然早就不同我們一起練功了,但這些年他應該也沒落下,屆時出去展露一番頭角,江湖留名,也算是沒有辜負這些年的日夜苦練。”

    雲閣主沒有說什麽,看起來似乎是在思考,邑輕塵又道:

    “再者上次師姐說的話,我一直記在心上,東君一身武藝,不應該被埋沒在山林裏,他應該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而我們或許真的應該推他一把。”

    聽了他的話,雲閣主到底也是覺得,這些話也是有道理的,可卻是不解:“這跟他那個異想天開的收徒弟有何關係?”

    邑輕塵道:“隻需告訴他,此事要拖一拖,他若是想收徒,置少須得自己在江湖上闖出些許虛名,這次武林大會若是能拿個頭籌,便允許他收徒。”

    雲老閣主有些猶豫,若是是抗拒江湖如抗拒毒蛇的華東君答應了,若是他真的拿到了頭籌,那便真的要讓他收了徒弟嗎?

    邑輕塵仿佛看出了雲閣主心中所想,覺得他的師父多慮了,他想,至少還有那個惦記著同他一戰的畢城,

    邑輕塵道:

    “師傅放心,近些年來,江湖上能人輩出,高手如林,人上人不是那麽好做的,隻是讓他去見見世麵,也正好能趁著這段時間,順便敲打他,給他一冷靜期,讓他自己想明白。”

    雲閣主垂眸沉默了半晌,終是點了頭,對邑輕塵吩咐道:

    “嗯,去喊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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