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茶,純而不烈,清香怡人。”

    華東君:“這是去年的春茶,雲南產,上品。”

    畢城:“……”顯擺他的茶葉做什麽,而且,他還真跟自己喝起了茶,夠沉得住氣的。

    華東君頓了頓:“令尊…聽說他一直閉關,身體可還康健?”

    此言一出,畢城嘴角的笑徹底消失了:“…有話就說,有什麽招數就使出來,你看起來可不像是墨跡的人。”

    華東君聞言,麵上有一瞬的惑然,繼而沉默一瞬又正色道:

    “唐突了,抱歉。”

    畢城:“無妨!不過,你要我取出血鳶劍,就是要跟我說廢話的嗎!”

    說著,他瞥了眼紮在地麵上的劍,蔑哼一聲,繼續道:

    “…嗬嗬,你叫…華東君是吧?”

    華東君點了點頭。

    畢城繼續道:“華兄,不妨直接一點,要明搶還是要暗奪,使出看家本事來便是,何必彎彎繞繞,不嫌麻煩嗎?”

    這話一聽,華東君都還沒說什麽,便見江琊忽然開了竅似的明白了個大概,緊接著她便忍不住一臉不屑道:

    “你可算了吧,你以為我二師兄也要搶你的劍嗎?哈,也想太多了,我跟你講,也就是你把它當寶貝,我們二師方才那是讓著你呢,他的功夫比你高出不知道多少誰稀罕的的破劍,你快拿著走吧。”

    “嗬,沒想到你不結巴的時候,是個馬屁精啊?”

    畢城側目看了她一眼,他不笑的時候,眉間一冷就會顯得麵容十分淩厲,這時看起來就會有些攻擊性,讓人渾身發冷。

    站在一旁的江琊十分確定自己根本不害怕他,但就是腿腳有些不自覺的往華東君身後挪了半步。

    華東君道:“她話說的糙,但意思沒差,你不要誤會。”

    畢城:“…所以,你現下這是做什麽?與魔教世子對坐飲茶,結盟為友?”

    魔教?

    華東君在腦海裏反複拿著兩個字過了幾遍,問:“之前,你們為何要殺那麽多人?”

    畢城哼笑一聲:“…凶劍血鳶,主邪嗜血,你說為什麽?”

    華東君:“可你們明明不是那樣的人。”

    “哦?”

    畢城抬起眼眸看著他:“我們是什麽樣的人,你如何知道?”

    華東君沒有回答,隻是再看了一眼紮在地上的血鳶,想起了無意間聽師兄弟們說起的血鳶的傳說,道:

    “所以,你們如今站在了江湖上的風口浪尖上,是因為這劍?”

    這次,換畢城默然沒有回答。

    他有些疑惑了,心道這人怎麽回事,再不按常理出牌的也沒有他這般東一句西一句,驢唇不對馬嘴的也就罷了,最後這一句話是什麽意思?他是混淆視聽,顧左右而言他,還是真的在思考些什麽?

    他有些疑惑了。

    不過雖然他還未能看透華東君,但他的一番表現是因何緣由,華東君倒是想通了。

    華東君道:“你不必多想,我功夫在你之下。”

    畢城:“?”

    華東君:“我不會與你為敵。”

    畢城:“??”

    華東君:“我不說假話。”

    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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