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城撓了撓頭:

    “不行,我現在就上山,完事趕緊走!”

    話音落地,人便嗖的一下竄下了樓去,沒了影子。

    …

    江琊用了華東君給她的藥後,歇了幾天腳就不怎麽疼了,以至於她覺得就連二師兄的藥都是特別的。

    而她也堅定的認為,二師兄給她良藥,作為報答,她必須也二師兄做些什麽。

    所以這幾日不參加訓練,她沒事總忘偏峰跑,有時候說的來替二師兄收拾院子的,有時候說是來陪他說話解悶的。

    以至於,華東君原本的幹淨整潔的院子裏,東西經常被亂擺亂放了,並且因為她總不打招呼就跑來,未免誤傷她,華東君連院子裏的機關都不得不撤了。

    江琊自己也知道,她原本也不太愛說話的二師兄,其實可能也也根本不需要誰陪他說話解悶,且總被問這問那,多半時間更沉默了。

    但她沒辦法,她就快要離開了,若是不硬著頭皮去找他,就沒辦法趁著離開之前跟他混的再熟一點,以後下了山也就沒什麽正經理由再來上山探望他了。

    好在二師兄整日平平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也沒有表現的很嫌棄,她便就硬著頭皮辦了回厚臉皮。

    這一天中午,她照常下了主峰,往偏峰去,正盤算著這次找個什麽借口呢,結果走到半路,突然聽到有人樹林裏有人在喊救命。

    她當即止步,辨別出了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這便立刻奔了過去。

    而另一邊,一顆新發嫩芽的槐樹下,畢城側耳聽著漸近的腳步聲,壞壞的勾了勾嘴角,他一掀起衣擺,靠樹坐了下來,輕輕閉上了眼睛。

    江琊半瘸著腿跑過來時,被眼前景象著實嚇了一個趔趄。

    見這人臉色蒼白,嘴角和眼角都掛著血跡,看起來奄奄一息,馬上就要死了一般,她一著急,直接連這人是那個江清讓她避而遠之的“魔頭”都給忘了,上去就蹲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搖了搖他的肩。

    “喂,醒醒,醒醒啊。”

    “呃……”

    被她搖了幾下,畢城就趕緊把眼睛睜開了,不為別的,他實在是聽不得一個男子發出的這種哭腔,簡直讓他不適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顫抖的聲音都不用裝:

    “小…兄…弟,是…你啊。”

    見他睜開了眼睛,還能說話,江琊緊緊鎖起的眉微微展了展,稍稍鬆了口氣,這才忽然想起他的身份,她稍顯警惕的看著他道:

    “你…不是那個魔…天鷹教什麽世子嗎,怎麽在這裏…怎麽成…這樣了?”

    “咳咳咳…”

    見她這態度,定然是已經聽說了不少關於他的傳聞,有所防備和芥蒂了,於是,畢城眸子轉了轉,繼而使勁兒咳了幾聲,氣若遊絲的道:

    “我啊…我被人暗害設計,不小心中了劇毒,可能…可能要死了。”

    “啊?”

    聽到“死”子,江琊鬆了的那口氣當即又提了起來。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怎麽還會中毒啊?”

    畢城:“……”多厲害也是人,怎麽就不能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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