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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麽的,最近兩天,劍頂閣陸陸續續來了很多訪客,邑輕塵忙著陪閣主們招呼客人,對少年們也盯的沒那麽緊,日常監管他們的任務又更多的回到了葉昀和秦承手裏。
或許一早華東君的一句“習武先習德”真的是重重的砸進了心裏,心性的考核,少年們居然全部通過了。
還剩半個月的時間,訓練又恢複如常,而扭傷了腳踝的江琊自然而然的又被排除在外了。
…
山下的鎮子裏,畢城和黃梁在一家酒肆的二樓吃酒,兩隻小碗一碰,各自仰頭飲盡。
黃梁道:
“世子,劍頂閣的情況已經摸了個八九不離十,咱們還不走,還待在這裏做什麽?”
放下酒碗,畢城仰了仰下巴示意他看樓下,漫不經心的道:
“這幾日岱山來了不少人,想必都是衝著我的,我這麽一走,他們不白跑一趟嗎。”
黃梁聽了,輕哼一聲:
“嗬,感情他們追著你打,你還他們覺得辛苦啊。”
拿起酒壺又倒了一杯,畢城將酒杯捏在手裏,神色從容的隨意晃了晃,沒說什麽。
倒是黃梁無奈的歎了口氣,猶豫了片刻,他還是又開了口:
“畢城,從南到北暗訪這一圈下來,你應該知道,現如今他們所謂的名門正派,已經沒有幾個不是爛了根基的了,所有人都攢足了勁兒盯著你手裏的血鳶,故意挑釁,栽贓陷害,就是要把我們推向風口浪尖,血鳶的鋒芒,該收一收了。”
聽了這話,畢城飲下手裏的酒,瑟然的笑了笑:
“我何嚐不想收,可這劍被奉之為邪,已經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負神力,得之便可得天下,嗬嗬,這世上野心勃勃,貪婪成性,但又妄想不勞而獲的人太多了。”
年輕而俊朗的世子,平日裏總是一副漫不經心,風輕雲淡,豁達灑脫的模樣,可他背負了太多,黃梁深知,他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畢城見了,故意戲笑:
“怎麽,慫了?”
黃梁:“……”
畢城又道:“好了,別擔心了,眼下他們雖然總說要聯合討伐,但心不一,也成不了什麽氣候,咱們回去之後多小心些,三五年之內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亂子。”
說完,又衝他咋眨眼:
“左護法,別怕,天塌下來,本世子給你頂著呢,哈哈。”
就正經不了三兩句,黃梁無奈,胡說八道誰不會,他眼睛一轉,憤然輕拍了一下桌子:
“世子!要不然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因覬覦血鳶而明裏暗裏追殺迫害他們天鷹教人的門派挨個兒滅了吧,省的他們到時候真的聯合起來,我們就不對付了。”
聞言,畢城撇撇嘴,黃梁的那點心思瞞不過他,也忽悠不了他,不過他還是配合了他:
“那還是我慫了吧,我害怕。”
黃梁一聽趁機繼續:“別呀,你又不是沒這個本事,如今這世上沒有誰是你的對手。”
畢城聽了,一口清酒下肚,忽而腦子裏就閃過了一道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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