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不知道告訴你此事,東君公子會不會怪我,本來按照他的意思,是要我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

    江清:“你若是知道些什麽,不妨直,反正現下形勢,也已經再沒有什麽可顧忌的了。”

    如此,生桑再看了看薛子初,見其目光裏透出急切,默然片刻,終是開了口:

    “其實,東君公子的內力,不是被他師傅廢去的,而是…”

    “是什麽?”

    生桑頓了一下,薛子初便立即更有些著急的問了句。

    生桑:“江姑娘,若我沒記錯,當年世子並且教過你劍法,你這些年用的,也還一直是劍頂閣時,東君公子教你的招式。”

    聞言,薛子初凝眉,心中已有預福

    “沒錯,所以呢?”

    生桑道:“按理,內力與劍法應當相輔相成,若你身上的內力是世子給的,與你體內原有的內力並不相斥,而且使用起來,又怎會如此順暢?”

    如此,在場之人,皆大驚。

    紀辰:“你的意思,不會是…薛姐姐所得的內力,是東君公子的?”

    生桑便是點零頭:

    “這也就是為什麽,事情過了八年之後,東君公子才著手開始揭露真相的原因,他日夜苦練,不眠不休,便是為了讓自己有能力掌控一切,確保萬無一失。”

    隻見聽了生桑的話,眾人愣主,皆已經啞口無言。

    薛子初更是呆滯在了那裏,愕然道:

    “傳於我內力的,不是畢城嗎?怎麽……”

    生桑瑟然的笑了笑:

    “當年世子解散鷹教後,打算一人留守,與眾人做最後的了斷,可誰知他們在我們做好準備之前便攻入我腹地,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世子沒等來東君公子,為了讓你有能力自保,確實是要把內力傳給你的,可無奈在最後的關頭,他突然再一次毒發,以至於並沒有能成功,也便是那時,東君公子終於趕來了。

    當時世子讓我與黃粱收在山洞之外,我記得東君公子出來之時,已經換上了世子的衣服,嘴角還掛著血漬,他要我們看護好你,便自己帶了黑鷹麵具,再一次去引開那些追殺我們的人。

    可知,若是我當時便知曉他已經失去了內力,不能自保,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一人涉險。”

    隻見著,他一個男人都忍不住眼角泛紅。

    薛子初一個趔趄,忽而感覺自己有些站不穩了。

    到現在還記得,那日她在那個山洞裏,畢城告訴了他血鳶的秘密,並要把內力傳給她,要她用來自保。

    她死活不同意,然後便被畢城一掌拍暈,醒來之後體內便有了那一股強大而渾厚的內力。

    她當時隻顧自責與痛苦,抱著畢城的屍體痛哭,並未察覺到什麽別的異象。

    看到身邊的華東君,得知他知曉此事,還一直在責問他為什麽不阻止這樣的事發生。

    現在想想,簡直是…她太蠢了。

    她對不起畢城,更對不起華東君。

    薛子初望著華東君屋子的那扇門。

    徹底抑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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