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邑輕塵更是不屑的發笑,他道:

    “當年師傅將他帶回劍頂閣祠堂廢去內力之時,是我陪同一起,而且事後,我也試探過,他當時體內確實沒有了內力加持,不然,從那以後,他也不會事事都要別人站在他身前,幫他擋劍,替他去死!”

    “華東君!”

    邑輕塵道:“如今你的功力不但恢複,且已然比從前更為深厚,不過是七八年的時間,若是沒有外力促進,你是如何從零開始到了這般程度?”

    著頓了頓,他盯著華東君,狠狠道:

    “承認吧,東君!我記得去年見你,你還是一副羸弱不堪的模樣,若非你得了血鳶,如何能在短短時間裏修為突增。”

    華東君躇眉站在那裏,背對著所有人,微微歎了口氣。

    薛子初努力的將自己從驚愕中抽離,她快速跟上前,站在了華東君麵前。

    “是真的嗎,被廢去內力修為的事,是真的嗎?”

    隻見華東君抬手撫了撫薛子初眉心的疙瘩,淡淡:

    “沒事,已經恢複了。”

    旭風突然想起了什麽:

    “怪不得早些年他每次與宗主過招都會被打的爬不起來,原來是當時沒有內力加身。”

    而聽了這話,此時許多記憶,與疑惑也突然的湧上了江清的腦海。

    八年前在江左的那處墓地,華東君提著劍前來,因為不相信,非要掘開江琊的墓來看看。

    江清自是不讓他肆意妄為,為了阻攔他,即便是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也還是與他打了起來。

    當時江清自己的內力重修了尚且不到三年,與華東君相差甚多,本以為華東君是勢在必行,無論如何都要挖開那座墓,他甚至做好了死在華東君劍下的準備。

    然而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並沒有費很大力氣便將華東君打倒了。

    當時他還以為是華東君不知怎麽的受了很重的內傷,內力無法正常施展。

    而後來的三兩年,二人偶爾也會打一架,有時候他明顯感覺他劍風迅猛,但沒有幾分內力。

    除了以為他受傷,江清更多的,是以為他在讓著自己,打一架不過是尋個發泄罷了。

    然而他卻是清晰的記著,每一年每一次過招,他的劍氣總是比上一次更淩厲,攻勢也更猛。

    那時候他還十分不理解,還以為年頭越長,他的敵意不但沒有消解,反而越來越深了。

    由於華東君在他的印象裏,本就是脾氣古怪,行為與常人不同,很難琢磨的那種人,江清便一直沒有往更多了想。

    後來他打的越來越吃力,再後來,華東君便幾乎不跟他動手了。

    此刻,江清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華東君,道:

    “所以,這些年你的內力一年更比一年在增長,是你在重新修練內力?”

    隻見聽了這話,華東君隻好又回過身,淡淡的點零頭:

    “沒錯,便是如此。”

    “撒謊!”

    邑輕塵仍舊不信:“你撒謊!什麽重新修練,短短八年時間怎麽夠你修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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