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生桑又是如何活下來的,以及一些瑣事,可想而知,大抵是老有眼。

    薛子初深知,來日方長,以後再問。

    隻是此時,黃粱竟還有心情在一旁調侃般的開起了玩笑。

    “喂,江姑娘,怎麽你見到生桑與見我的狀態相差那麽大,果然過了這麽多年都沒變,還是你們二人關係更好些。”

    薛子初澀然一笑,還未來得及什麽,便見江清突然斜了黃粱一眼,道:

    “你出現時頂著讓別人滿門全滅的嗜血魔頭之名,與別人救人於危難之中的形象相差也很大。”

    如此,黃粱無所謂的笑笑,攤攤手,不無爭辯。

    然而不合時夷玩笑,尤其是從一向嘴毒的江清口中出,倒是惹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少年們沒心沒肺的一聲哄笑。

    如此一來,薛子初的傷感與激動的情緒在此刻被一衝而散。

    而此刻臉上陰雲籠罩的,便是另外那三人,邑輕塵,程冰雲,以及華東君。

    三個人各懷陰霾。

    平靜了片刻,薛子初放開生桑,去到華東君身旁,感受到他周身散發的低氣壓,她也微微鎖眉。

    無論如何,邑輕塵都是曾經照顧過他的大師兄,如今師兄犯下大錯。

    無論是為了還混亂的江湖一個真相,還是給枉死的師傅一個交代,他都必須要製裁邑輕塵。

    想來他此刻心中定然十分複雜。

    薛子初道:

    “公子,若是心中不忍,就不必為難,此人犯下重錯,與之有仇者,不在少數,自然會有人對付他。”

    聽了她的話,華東君漠然的眸子動了動,搖了搖頭,道:

    “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如此,薛子初鎖眉微微歎息。

    江清也提著劍走了過來,冷冷的盯了一眼邑輕塵,道:

    “用不著其他人,父母之仇不共戴,我江清第一個勢要誅殺這個禍害。”

    見狀,紀辰自然的也持劍站在了他的身後。

    “起江宗主的父母之仇…”

    黃粱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後的草屑,邊走來邊繼續道:

    “當年我鷹教因此事蒙受不白之冤,畢城世子誤以為是手下衝動所為,為此事愧疚不已,若非因此,也不會陰差陽錯的受傷,若是不傷,憑你們這些人,也根本害不了他。”

    “沒錯。”

    生桑把話接過去:

    “僅憑世子被害而亡此一事,我鷹教與你之間的仇恨,也是不死不休!”

    “還有我铩羽幫!”

    賈克憤然道:

    “且不日前你暗地裏動手腳陷害我爹的事,當年阿楚姐姐的死,與你也脫不了幹係!”

    “我青雲派亦然!”

    陸茗兒道:“當年我爹坐下錯事,雖是你挑唆所致,但到底是施者心不堅,怨不得人,我青雲派與你對立,隻是因為自我輩起,誓言未來行事光明磊落,與正義同校”

    旭風則隻是提著自己的劍,站了出來指向了邑輕塵。

    他什麽也沒,也不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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