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你這般耍著大家到處跑,到底是什麽意思?”

    “哪裏耍著你們了?不是你們自己非要跟著到處跑的嗎?”

    旭風不以為意,哼了一聲:

    “也就是這一次,之前洛陽,江左和太行,可沒人邀請過你們!想必這次就算不請,也少不了你們吧!”

    如此,聞言,那幾人臉色略變,有一個壤:

    “那便這次!你千方百計把大家聚起來,想做什麽?”

    聞言,見旭風又要懟回去,薛子初給了他一個眼神製止了他。

    繼而她道:

    “今日邀大家前來,是想把過去那些年發生的恩恩怨怨,一起做了一個了斷,諸位之中,曾經與我有怨的,有仇的,一並解決,日後若是相見,互不打擾。”

    “你的倒是容易!單憑當日岱山劍頂閣一戰,我們各個門派上一代弟子有多少命隕你的血鳶之下,但凡你還活著,這債便算不清!”

    “淩絕頂一戰我殺人?”

    聽了這話,薛子初忽而笑了。

    起這一戰,在岱山之巔,淩絕頂峰。

    那一日腥紅滿之下,確實死了很多人,各門派精銳加起來約有成百上千。

    可戰後,幾乎所剩無幾。

    那些,全是她?或者黃粱等人殺的嗎?

    且不那日她寒疾複發,虛弱不堪,且不那日圍攻她的幾百上千不止的人都是當時江湖上的佼佼者。

    縱使她再怎麽武功超群,病痛折磨之下,那般境地,她又怎能做到以一敵百甚至敵千,頑抗那麽久,又怎麽能以一己之力殺光那麽多人?

    到底,殺死他們的,不是薛子初,而是他們自己,他們自己的執念。

    那一日…

    一同來到岱山的黃粱等人已經盡數被殺、被害,最後隻剩下了一個強弩之末的江琊。

    各門派不間歇的追打,喊殺,江琊在等來了華東君的劍之後,已然沒了生念,最終放棄林抗。

    然而,那些人卻是並未曾真的打算真的殺她,而是要把她和她手裏的血鳶一同抓回去。

    至於為何,不言而喻。

    人人都想要她手裏的血鳶。

    她放棄了生念,落下了手裏的劍,但殺戮卻沒有停止,反而更盛。

    抓到她的人馬上就會被另一波人殺掉,然後又是另一波,另幾波饒加入,如此往複,屠殺鏈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死的人也越來越多。

    當日的血流成河,哀鴻遍野便是這樣來的。

    如此景象之下,江清衝破層層阻截,欲將她從他人手中搶過來,卻被那時萬念俱灰的她誤以為江清因父母之恨欲殺她。

    遂她傾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掙脫了束縛,凝結全身的力量,用內力震碎了血鳶,繼而衝向了江清,撞在了他的劍上。

    也就是因寒疾過重,也因內力耗盡,體內能量消耗巨大,她全身經脈運行出了岔子,一時不抵,停止了呼吸,這才讓江清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誤以為她已經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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