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薛子初的眉心便是鬆了鬆,深知,他做了那麽多事,除了還她一個公道,實則也是在為畢城一家正名。

    “我一直以為你很討厭畢城的。”

    華東君:“我不喜歡他,隻因他帶走了你,卻沒有保護好,卻也談不上討厭,而且,我也曾受過他和他父親的救命之恩,算是報答吧。”

    薛子初不解:“救命之恩?”

    …

    可知當年,華東君隨婆婆去裁縫鋪子取了衣服歸來,距離大門口很遠,便聞到了濃重血腥味道。

    再透大門看到裏麵血肉橫飛的場麵,他更是當場驚叫引得了殺手的注意。

    那時婆婆帶著他拚命的跑,終不敵對方輕功撩,便是被追上險些命隕刀下之時,一道驚劍光出現,砍掉了那隻要殺他的手臂。

    他記得那把劍,通體烏黑,泛著淡淡的紅,劍柄鑲嵌著一隻振翅雄鷹。

    劍光之後,從而降一對父子,他記得那位父親以一己之力對抗追過來的十餘名殺手,而那個男孩掛著一臉驕傲的安慰他。

    “放心吧,我爹爹厲害的很,你們不會有事的。”

    那對父子將他們送至一處安全的地方後便離開了,自此再未得見。

    而他也是在許多年之後,再遇到畢城,認出了他手裏的那把劍後,才知道了那時鷹教被世人稱之為“魔頭”的父子,便是當年救下他和婆婆的人。

    遂其實在當年畢城遭各門各派圍攻之時,他每次都會出現。

    一方麵是怕薛子初被波及受到傷害,一方麵也想助畢城免於他被圍攻枉死。

    隻是當時礙於劍頂閣弟子的身份,也為不給師門惹麻煩,他經常暗地裏出手助他。

    而這些,有的畢城知道,有的,他根本不知道。

    而現下,華東君對薛子初所言,隻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

    畢城父親救過他,他為報答,為他們家正名。

    如此,簡單帶過。

    …

    薛子初卻是忽而想起了他身上的那些傷。

    “我想問你一件事?”

    “何事?”

    “你身上的那些傷,到底是怎麽來的?”

    她隻是問,他卻沒有得到回答,還是那句:

    “身處江湖,受傷在所難免,都忘了。”

    完,他便岔開了話題。

    問她在南疆的那些年是如何過的,又問她在漠河又是如何過的。

    如此,薛子初自知他若是不,便也強求不得,想著來日方長,便就順著他,講了一些以前的事。

    聊著聊著,色便又不早了。

    也不知為何,總是能注意到夕陽和晚霞。

    華東君拉著她起了身,望著空中的夕陽,似乎是微微歎了口氣。

    “差不多是時候,該去岱山了。”

    明明他們幾日前才離開,被他的語氣使然,卻好似他們從遠方去趕去的一般。

    而且,是去,不是回。

    偷的幾日安穩,可終是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他們去了結

    此行何為,不言而喻。

    薛子初,重重的點點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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