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更應該感謝的,應當是此前差人送來冰淩草的那位。”

    “噢?”

    聽了穆先生的話,薛子初稍稍一愣,便是有些不解道:

    “冰淩草不是兄長尋到的嗎?”

    江清聞言,微微搖頭:

    “自從聽你了無用之後,我便沒有再執著於此了,那支冰淩草和藥方,是有人刻意送與穆先生的。”

    “那…可知是何人?”

    問出這句話時,薛子初便已經想到了是誰。

    隻聽江清道:“那株冰淩草當時封存於水晶石之中,晶石已破。”

    世人言之唯有血鳶劍才能將其破開,此言也非虛,晶石堅硬無比,需利刃附加強大內力,而有此內力的,還能有誰。

    自然是她的曾經的那位師傅。

    “如此來,想必前些時日東君公子故意借著旭風胡鬧之時傷了薛姑娘,也是為了既隨了姑娘之意不拆穿,又可以讓姑娘順理成章服藥。”

    穆先生著,又是淡淡的笑了笑:

    “真沒想到,他是如此心思細膩的人,再加上近日種種,也算是打破了老夫十幾年的認知了,嗯,這位公子,果然不輸畢城世子,嗬嗬。”

    如此,薛子初看了看江清,見其一副不可置否的模樣,垂了垂眸子,內心五味雜陳。

    話完,穆先生再沒再繼續逗留,言之藥爐還未熄,先行離開了。

    …

    想著穆先生的話,近日種種,薛子初有些沉默了。

    他怎麽做了什麽都不。

    半晌後,她慢慢抬起頭,看著江清問道:

    “兄長,你,他還做了些什麽?”

    聞言,江清便是淡淡的彎了下嘴角,道

    “不清楚,我所知的有很多,我不知的,或許更多。”

    完,他見薛子初正神色凝重的看著他。

    於是,他便便指了指桌上的藥,了句:

    “把藥喝了,然後隨我去一個地方。”

    …

    午後,城外山林。

    薛子初隨江清來到此處,發現曾經埋葬江琊的那座青磚壘砌的墳塚已經沒有了,沒被鏟平,成了一塊光禿禿的平地。

    墳墓沒有了,原先墓旁邊的那棵石榴樹卻還在,高聳的樹枝上,還掛著零星幾個蔫兒聊石榴。

    薛子初慢慢走過去,望著那棵樹,仔細端詳片刻,像是忽而發現了什麽,似的轉頭對江清道:

    “兄長,這石榴樹的品種很熟悉,看起來很像是北方的。”

    如此,江清聞言,跟過去,點零頭:

    “嗯,沒錯,這棵樹是從岱山上移栽過來的。”

    “岱山?”

    薛子初略不解:“是你種下的?”

    “自然不是。”

    江清搖搖頭:“我是沒有那個閑心栽樹的,此為,你離開後的第二年,華東君來這裏種下的。”

    “他種的?”

    薛子初眉頭緊了緊,可知她從前最是喜歡吃石榴和柿子這些甜甜的東西的。

    江清道:“不止石榴樹,他當年還執意在此種過柿子樹,可因為地域差異,北方的植被在我們江左很難成活,最後,便隻留有這顆石榴樹了。”

    著,江清也忽而想到了什麽,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卻又有深意的道:

    “起這個,你可不知,當時因為那顆死聊柿子樹,跟我無理取鬧到什麽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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