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江清設宴招待,各門派家主約數十人聚於江左盟待客正廳,席間推杯換盞,寒暄熱議。

    

    “那江琊當年被斬於江宗主劍下,如今這血鳶令下至江左盟,想必是懷恨在心,前來挑釁複仇!”

    

    “是啊,也不知這魔頭到底是怎麽活的,如今是人是鬼。”

    

    “哼!不管是人是鬼,膽敢歸世作惡,當年江宗主能殺他一次,便還能殺他第二次!”

    

    “沒錯,且不江左盟實力如何強大,如今有青雲派前來相助,還有我等助力,隻要那魔頭出現,便休想再逃出升。”

    

    “對!我等定不會再讓他肆意妄為!”

    

    眾人慷慨陳詞一番,仿佛日前飛刀門遇難之前,他們不是這般叫囂的一般。

    

    隻是,這些人隻關注於江清與江琊的慘烈恩怨,卻忽略了他們還是兄弟。

    

    可知魔頭在沒有成為魔頭之前,曾經也是江清所愛護的親人。

    

    這時,注意到江清臉色漸漸陰沉下去,陸知臨微微歎了歎氣。

    

    他為江清斟了一杯酒,道:

    

    “江兄,魔教中人向來行事詭異,以江琊名義作惡,無非製造恐慌,你別放在心上。”

    

    言下之意,他相信那不是江琊複活作亂,不否認江琊之過,也不否認,身死蓋棺恩怨便一筆勾銷勾銷,不該再被惡意消遣。

    

    一句話,既安慰了江清,又表明了他的立場。

    

    隻見江清扶杯,微歎了一口氣:

    

    “當年一戰之後,我再無暇顧及其他,那把劍便不知去向了,不成想,如今卻是重回了魔教餘孽手裏。”

    

    陸知臨道:“是啊,當時以為血鳶被毀便再無殺傷之力,誰都沒在意那些碎片,如今想想,它本就出自魔教,他們能將它複原也無可厚非。”

    

    聞言,江清凝眉,握著酒杯的手,骨節緊的有些發白。

    

    這時,一個留著胡須的男子端著酒杯離席,向江清走了過來。

    

    此人身材矮,腰佩彎刀,以銀冠豎起長發,看起來亦是中年模樣,這正是白日旭風與之切磋拳腳的那名少年的父親,铩羽幫的幫主,賈安。

    

    隻見他端著酒杯,向江清微微揖禮,道:

    

    “江宗主,聽聞今日,兒今日魯莽,險些傷了貴媚旭風公子,實在是抱歉,還請江宗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同他一般見識。”

    

    論及年歲,此人看起來應當比江清年長一些,然他铩羽幫建立幾年,勢頭雖正盛,可較之江左盟,還是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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