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洛陽飛刀門被滅之後,江湖各門派一直翹首以待,可似乎,誰也沒有想到,這第二道血鳶令竟是直接下到了江左盟。

    

    也就是下給簾年親手斬殺魔頭江琊的其兄長,江清。

    

    遂消息一經傳開,又一次震驚了中原武林。

    

    這幾日,大大門派的人又開始陸陸續續向江左聚集。

    

    隻是,所有人都仿佛商量好了一般,都決定不妨礙江宗主布置防衛,很自覺的住進了城中的客棧,隻白到江左盟報個到。

    

    冬日的早晨,輕霧還未褪去,樹木的幹枝微微搖曳,庭院裏傳出刀劍碰撞的聲音,還不時伴有陣陣喝彩。

    

    或許隻有年少的人,才心比寬,不無所懼。

    

    偶有閑暇,以旭風為首,一群同齡少年便會聚集在江左盟府邸正庭,或比試劍法,或切磋拳腳。

    

    明明大禍將至,可被他們折騰的就好像大家都是來開武林大會的一般,完全沒有那日飛刀門那般恐慌的氣氛。

    

    而自從那日被挑落麵紗之後,薛子初但凡出門,便會被暗處的眼睛盯著,遂為了少沾染麻煩,她極少再主動出屋子,隻是偶爾才出去透透氣,順便探探現下狀況。

    

    這一日從後院出來,恰好見旭風在與一名少年比試拳腳。

    

    一時興起,她便在簷下的長廊上坐下,看了起來。

    

    旭風拳腳雖靈活,但身型偏瘦,也因年紀,力量尚弱,而他的對手看起來明顯比他要大些,且甚為健壯,人也高出了他半頭。

    

    再者,江左媚弟子修劍道,旭風與之赤手空拳之下比試,難免有些吃虧。

    

    遂數招之後,便被被縛住手腳,鉗製的動彈不得,幾番掙紮未果,終被掀倒在地,摔了個人仰馬翻。

    

    他又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的不服氣,可數招之後,還是被再次掀翻在地。

    

    如此往複,直到被摔得險些爬不起來,被紀辰硬拉下了場。

    

    遠遠的看著那個倔強的少年,薛子初心底竟是生出了些異樣的感覺,那似乎,是一絲絲的心疼。

    

    她倒是詫異,還以為自己千帆過盡,早就心若頑石了,沒想到還是看不得一個家夥委屈。

    

    更何況這孩子,還總是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和親切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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