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起水洗著手:“他是一個將軍,他從來不想什麽虛名,他沒有架子,他體恤百姓,他一身正氣,不折不扣,他讓人追殺,明明知道是誰,卻是那般無奈也不氣恨在身,他重情重義救過他的,他必然地重報,對他有恩的,他不敢忘了,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麽愛他了,我和跟他經曆過很多,九死一生中,惺惺相惜就連在一起了,阿潔麗,或者是說不清的,或者是看到他身上的某種氣息,比如,刺殺他過程中,她會發現,他一個大將軍,還可以下馬幫人推車。當一個女人,想了解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慢慢的,沉迷到他了。”

    蒼白著臉退後一步,挽起那女子的右手衣袖,已被水泡得浮腫的小臂上,有一個玫瑰狀的燙痕。我認得這個燙痕,當年雲顏想熔化一個質地很古怪的珍貴首飾入藥,可是燒了許久,那首飾就是不熔化,她和孟歡歡還都被燙了一下,從此小臂上就留下了這個用任何藥材都去不掉的疤。

    將一襲織金的大紅猩猩氈鬥蓬覆在小太子身上,十分細心的說道,“小殿下,可還覺得冷了?”自打小太子送進宮來,她就覺得接了個燙手的山藥,時時刻刻的盯著孩子的一舉一動,唯恐他冷了熱了被照顧的不周。陳皇後遣人送小太子來時,冷冰冰的遞了句話,“希望你知道該怎麽做。”

    他不相信有什麽藥可以讓他的孟歡歡忘記他。知道在自己征戰的四年裏,孟歡歡從沒有離開過他一時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了,這個女子用了怎樣的心來愛著他,這樣的日子她都一日一日的過來了,怎麽可能僅僅為了一個與他們的愛情無關的女子放棄了與他的相伴呢?他明白孟歡歡的想法,孟歡歡是為了他,知道他始終欠著莫家姐妹的一份情,如果自己知道了杜若欣中了毒,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去救,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也不會吝嗇,但,絕對不是為了愛情,隻是為了恩情,所以她寧願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他的生命!

    “並不!”她說,俯下頭去,認真而仔細地察看那傷痕,“頸部有勒痕,隻能證明死者被繩索勒過,並不一定說就是被勒死的。”她伸手去捧起那頭,察看後頸,“死前被勒,或是死後被勒,這是有分別的——若是死前被勒,勒痕在死後,初時會呈深紅色,有血蔭,久後會轉為黑色;若是死後被勒,初時其痕無血蔭,隻有白痕,時間久後會轉為褐色,你看這勒痕,是呈褐色而非深紅色,這就說明,死者是死後被人掛到樹上去的!”

    “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皇上原本是好意,希望可以用皇朝之力威懾錦木,告誡其不要輕易攻城,可是公主您仔細想過沒有?天下人皆知玉城與皇朝關係,而且皇上又發了旨意,明擺著已經將錦木視為皇朝附屬,這樣的附屬關係,反也是一搏,不反停在玉城城外也是一搏,早晚都是死,倒不如拚了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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