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球便向著他身後一棵大樹射過去,整個沒入大樹的樹幹之鄭那棵大樹本來鬱鬱蔥蔥,被這刀球一射入,輕輕晃了一下,樹冠上的綠葉忽然全都變黃枯萎,落了下來。那棵樹的生命也似乎立刻便被抽去了一樣,轉眼之間隻稱下枯枝,連枯枝也在不停地掉落,最後隻剩下樹幹。而樹幹仍然在不停地萎縮,變成一段枯樹幹。

    她的確是帶了輕狂之心的。有著前世的記憶,有豐富的殺人經驗,有細致的心思,她並不把這個世界的人放在眼裏。然而,司南譽給了她一個教訓,一記直勾拳打得她狼狽不堪。自以為她們並不知情,自以為是地可惜。她想起,想起目光,想起武功,還有奸猾。自己真的能把一切都算計得幹幹淨淨?

    那裏竟還亮著通透的燈火,隱約裏,還能聽到寢宮內麵的幾絲歡聲,宮外隻有兩名守夜的人,此刻正靠在牆上打著瞌睡。看到這裏,孟歡歡心裏不免有些涼意,身為女饒第一感覺,她知道太子一定尚未就寢,然而他卻寧願待在他的毓慶宮,也不去與新婚的正室妻子交談。

    這是一個很大的帳篷,比她居住的紅帳篷要大好幾倍,擺設的極是華麗。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屋子正擺放著一個火盆,裏麵的炭火燒的正旺,帳內溫暖如春。一個棕紅色的幾案上擺著一個青銅的熏爐,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飛龍,龍口中正微微吞吐著嫋嫋輕煙,令人心定神怡的香氣在帳內緩緩飄散。

    繼續道:“醒來後的第二,我們便見到了少主司南譽。他在一個很大的殿堂裏招待我們,真的是招待,有香茶有美酒有佳肴還有歌舞相娛,我們有的人坐立不安生怕那些東西有毒,一個個不敢碰,而有的則是茶來飲茶酒來喝酒飯來吃飯舞來觀舞。酒足飯飽後,司南譽了許些客套話,但總歸一句也就是:列位此刻已為階下囚,臣服效忠予東溟者,定以禮相待保一生富貴。”到這,宇文洛臉上浮起淡淡的一絲諷意。

    隨後跨入門內的是段孟歡歡,他輕哼了聲,俯瞰了眼被龍套推倒的司南譽。當視線慢慢往前移,定格在了屋裏的軟榻上後,他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凝固了。如果以一個局外饒身份來,這實在是很精彩的一幕,更讓孟歡歡覺得刺眼的,是那個發絲微亂,神色勉強還算得上別緊張的師公!

    本事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撞客的症狀,首先可以從表情確定,鬧撞客的人不眨眼睛,臉部肌肉就仿佛失效了一樣,雙目不斷流淚且目光呆滯,就算用手迅速地擊出一拳到他眼睛前0.5厘米的地方迅速停下,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明他當時是失明的。而此刻雙目如電,不斷地眨眼,而且眨的很刻意,嘴裏非但不流口水,而且嘴唇的肌肉緊繃著,就好像和誰有深仇大恨一樣。

    想起了鎮裏這眾多關於司南譽的傳聞,孟歡歡不由的頭一次的對這一個傻子產生了興趣。停了下來,饒有興致的轉身望著隨著她停下來而跟著也停下來,站在她的身後兩步之遙的司南譽,心理幾乎的興起了一股衝動,她想撥開那幾乎遮住了他大半的臉的亂發,看看司南譽這一個鎮民口中傳言的怪異的傻子到底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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