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譽那一病病了許久,好起來後便記不清楚以前的事情。爺爺心疼他,對他格外疼愛,而司南譽習文練武也是樣樣出色。不過終還是有些叔伯兄弟們瞧不起司南譽的出身,充弟時候不懂事,居然當麵罵了他的母親,氣得司南譽和他打了一架,失手打傷了他。那件事爺爺雖然沒什麽,司南譽卻漸漸沉默開去,隻是埋頭練武。我那時就想,他這樣的性子,怕是一定要有個活潑開朗的姑娘,才會激發他內心的熱情。”

    與他對望片刻,麵上神情木然,緩緩舉起酒杯。慕容大伸手接過,仰頭飲盡,盯著司南譽道:“阿譽,你毒解之後,也呆在師父身邊吧,做我的得力助手,與我一起打下這片江山。師父沒有後人,若是你全心協助,將來大業得成,師父定會將這片江山傳予你的!至於孟歡歡,你一樣的可以和她在一起,她要是能做你的媳婦,師父隻會替你高心。”

    他們兩個怎麽可能湊到一起?我懷疑地睜著蒙朧睡眼還在想,已經急急忙忙地把我拉起來,穿好衣服,攏攏頭發,一把把我推了出來(這丫頭想幹什麽啊)。還沒走完下去的樓梯,已經從撩起的幔帳後麵抬頭看過來了。他們坐在花廳裏,下首是錦書帶著一群女孩子環侍一旁。我連忙站到錦書旁邊,給他們請安行禮,然後站起來,奇怪地打量他們兩個。

    他眼光逐漸恣肆,“你還不是皇後。雖然這次你來漠北,與皇上共進退,但殿下要謹言慎行,以免授人把柄。哥年貌相當,你們也早就結識。當初從四川一路來,已有流言。這些日子和哥共守都城,謠言更加猖狂。我為哥擔心,也為殿下憂慮。哥這人一旦輸,就是慘敗。心高氣傲,也不是輸得起的人吧……”

    在椅上坐下,悠然道:“《戰國策》上講,楚國伐韓,韓求救於秦,派使者尚勒去遊秦王出兵。尚勒講了”唇亡齒寒“的道理,秦王很讚許,秦宣太後卻對尚勒:”當年我伺候先帝,先帝搭一條腿在我身上,我覺得很重;可先帝整個人壓到我身上時,我卻不覺得重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他嘻嘻一笑,道:“跑了也就跑了,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這一跑,居然跑到了廣城,而且恰好在我埋伏的地方出現了。一把火壞了我的好事,借秦饒手殺了我二千弟兄,卻又以恩饒身份出現在我麵前,與我合夥做牛馬生意。子曾兄弟,那樣聰慧可怕的婦人,你遇到過麽?”

    孟歡歡點零頭,兩人都想起四年前和大人們一起來捉妖的場景。那時候他們兩人對彼茨第一印象都超級爛,孟歡歡還罵過她惡女人,一見麵就沒好臉色。不知是什麽時候開始,他卻越來越不想離開她。感情的事情永遠是這麽奇妙,當時才十三歲的他,或許再也想不到,那個一出手就差點兒掐死銀花還侮辱離澤宮麵具的女孩子、那個曾讓自己在肚子裏痛罵的壞女人,最後卻成了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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