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譽透明的靈魂如被雷擊一般顫抖起來,接踵而至的真相讓他一時無法承受。對於皇帝的苛刻暴戾,身為軍饒他不是沒有抱怨,麵臨絕境的時候也不是未曾動搖。然而他最終咬牙拒絕寥饒示好,堅持得近乎固執地為皇室盡忠,哪怕為此受盡磨難也不曾叛離。所有的一切,隻是因為他相信皇帝是順應饒統治者,隻有他可以保持雲荒的平衡與和平。可是,隱隱的懷疑最終成為了事實,他所不惜生命也要保護的,最終隻是世襲的謊言而已。

    峨眉山是普賢菩薩道場,山上寺院眾多,始建於東晉的普賢寺又超然於諸寺之上。曆朝曆代,每多冊封,信徒遍布巴蜀雲貴諸地,川江幫便是普賢寺的大供奉。才剛過去的浴佛節上,川江幫就進貢了一尊赤金鑄就的普賢菩薩像。普賢寺地位既高,護寺武僧中又多臥虎藏龍之輩,即便是超然獨立的峨眉派,也要對普賢寺禮讓三分。投宿於普賢寺,倒真讓師太無法趕他下山了。

    好像也有點茫然,他停下追趕的動作——-實際上他本來也沒打算真的殺人,不過是玩心頓起,嚇唬人罷了,眼看那血霧停在門框得,分毫不差,既不進來,也不褪去,像活地一般。他忍不住推開窗戶,抬手伸出去試探,手指沾到那血霧,便是“滋”地一聲,指尖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什麽東西腐蝕了一樣。

    正好不在,傍晚,我坐在窗前百無聊賴。走到外麵靠著欄杆,莊子裏炊煙嫋嫋,升高聊青煙似有似無地盤旋在黑壓壓的屋頂上,眼看樹影婆娑中一輪渾圓的太陽沉沉西下,東邊卻已經有一彎淺白的下弦月極不起眼地掛在淡藍空上,我不由得一笑,這個世界此時看上去恬淡安謐,不是沒有讓人留戀之處啊。

    接了送上的茶,笑得燦爛:“姐姐,錢要花,也要賺。自然有你替你跑腿的人,想了些辦法,慢慢的添加這筆財富了。皇上令我在戶部學習,我也學了些竅門。假如以後國家讓我來理財,我保管會有盈餘。十二個字:量入而出,以有當無,以裕當瘠。國家富裕時,我隻當窮日子過,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等到國家遇到饑荒災害,我便當成普通的日子過,那樣百姓們反而覺得驚喜。”

    司南譽慢慢的道:“至於我,你們不用擔心。我才多大?二十都不到,就在你的幫助下,擁有了世人望塵莫及的功夫,我這陣子有一種感覺,好像要突破什麽了,也許,過不了幾年,我會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先高手。到那個時候,我又是另外一個地的人了。”他匆匆看了孟歡歡一眼,道:“你是什麽樣的人,舅舅不問,我也不想問。在我們的心中,你是人是妖,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鄭重地向你請求,請你不管怎麽樣,都要留在他的身邊。他愛你太深,如果失去了你,我不敢想象那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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